小伙子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就“呜啊呜”骑走了。
看着后方的山落下了,看前方的车少了,江兰舟陷入了沉思,他鼓起勇气面对这个世界的目前建设结果。
“现在的世界怎么样?”王赤安开始了,喋喋不休,涛涛不绝,“现在你可以变年轻了,但是头发颜色不可逆。”
“现在的交通工具飞机,飞的很低的飞机,每个飞机上面有一个路控器,他指挥着你的道路,因为天上嘛,不可能像地上的建公路,你也不能乱飞。
反正你乱飞,要进去,就跟你们那个时代一样,酒驾是不允许的。我们现在依旧酒驾不允许,因为智能控制,说不定被黑客恶意攻击,你睡觉,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以前生活为了买房买车,现在生活依旧买大房子,买飞机。
真是,应了那句,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产物,也有每个不一样的生活。”
“有躺平的人吗?”
“有啊,穷人嘛,穷富总会存在的,现在‘躺平’直接划上了‘等死’。”
........
“现在还有公交吗?”
“有啊,都快变成观光车了。旅游的人最喜欢坐哈。”
“你读过,双城记没?”
“狄更斯?”
“对,他有一句话,无法打破。我称它为时代的咒语。”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他们异口同声。
江城,这个山与水相柔的地方。
江兰舟说到公交车,就想要坐公交车,顺便看看樱花。
“想坐340路公交车。”
“那从哪里呢?”
“武大。”
“那试试吧!”
江城的天说变就变,雨下了。
像个乱撒脾气的小孩,一会儿像脆弱的泪水划过花瓣,一会儿像得不到东西烦躁地用水冲击花的枝头,将花打的乱颤。
“你停车,叫你停车。”
“不停,停了不得被揍死!”
“他又不知道。”
“你真当他不知道吗?他又不傻!”王赤安此时非常地胆小。
半路准备下车,发现340公交车,下来了一位白发的男人,稳重萧肃,迈着矫健的步伐,坐在公交站牌的椅子上,他看着那辆汽车的驶过,然后低下沉重的头颅。
江兰舟狂奔在江城翻脸天气,又陡然停下脚步,他看着那个白发的男人,低头看着地上的雨化着的蝶恋花。
他好像依旧是高中那个坐在梨花树下的少年,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如果不是贸然到访的他,也许他还是属于自己的那个梨花是世界。
樱花,倒了倒自己花中的水,江兰舟这次没有走进另一个人,他的伞歪了,那一枝被雨水压得很低的花,陡然从低头到抬起,啪的一声,打在伞的弦上,花潇雨鸣。
洒了一脸的清醒。
江兰舟的后背没有雨水的困扰了,有个白发的男人走进了,他也将伞歪斜。
他与之前不同,拥有了皱纹,肃杀矫健的步伐,以及更加由内到外的面无表情。
“雨停了。”
“嗯。”这次是江兰舟用简短的句子回答他。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吗?”
又是惯用的寂寞。
这次善于打破的寂寞的人,甘于寂寞。江兰舟心里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很着急,着急融入现在这个时代?
可是他抬头,发现楼房修的比以前高了。天空上陆续飞着低空的飞机,飞机居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他所熟知的人,也许已经远去。他不敢问,他的爸妈是不是真的?
这场熟知又陌生的环境,被自己亲手打破,它拥有前所未有的英雄气概,却在踏入真实世界的时候,率先停下了脚步,望楼而止。
“兰舟,现在,你的选择到了这里,我尊重你。”任溪留收了伞,拣地上的花枝,将他给了江兰舟,“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柿子树成长成树的科普吗?春天的柿子树折了枝,但是养好了,依旧会生根发芽,成长成树。”
“你是被折断的柿子枝,你还是能在新的世界独自成长的。”
任溪留跟他待在一起那么多年,有的时候,江兰舟是看得开,但有时候也要人推一把,毕竟他是一个人,内心强大,并不代表,永远的所向披靡。
任溪留的日记:
2059年3月 挡花的雨
你遮花,我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