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书房。
姚陵看向坐在书桌后的陈赟,不屑道:“亏得我们对齐恒充满了警惕,结果还不是草包一个。”他将这些日子齐恒在兵部表现出来的样子都告诉陈赟,最后道:“依下官看,庆典之夜暗杀失败,只是个意外罢了。首辅大人您多虑了。”
“哼。”陈锋元冷哼一声,道:“杨伟也不是我们自己的人,你就确定他说的话全都可信?没有半点虚假?”
姚陵也是几十年的老官了,在陈赟面前他肯低人一等,可陈锋元再是首辅嫡长子,在他眼里也是个小辈,听得此言,也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那人上任。”
这个那人,在场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陈赟淡淡道:“你们争什么争,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共同谋利才是好的。”顿了顿,陈赟看向姚陵,道:“行了,齐恒的近况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呆久了容易惹人怀疑。”
“那下官便先走了。”姚陵拱了拱手,出了陈赟书房。
看着姚陵走远,陈赟看向陈锋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御下更是莫要操之过急。”陈锋元一愣,明白父亲这是在教育自己,对于姚陵,那是要兵部侍郎之位,让其看得着吃不到。
陈锋元俯身拱手,“是孩儿不是,孩儿明白了。”
却说傅家。傅琬夕在家许久都不曾去寻齐恒,这日见天色晴好,便唤了丫环为自己更衣,然后带着丫环就进宫寻齐恒了。
“小姐,您在家中这么多日,奴婢还当您放弃六爷了呢!您怎么今日又来了?”星儿怒其不争,道:“满朝文武皆知六爷无能,您却......”
未完的话,因为看到迎面走来的人而吞入腹中。星儿涨了红脸,被人听到自己暗地里说人坏话,这感觉委实尴尬。傅琬夕面色却并无变化,她看着来人,淡淡笑道:“纯熙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陆纯熙远远就听到星儿说的话,心中虽气,面上却是淡淡的,她屈膝冲着傅琬夕行了礼,道:“见过傅姑娘。奴婢遵娘娘旨意,前去落霞阁。”
傅琬夕淡笑道:“星儿的嗓门儿大,她说的话,你也是听清了不是?”
陆纯熙低垂着眸,淡淡道:“奴婢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呵”傅琬夕轻笑,道:“我与你说的,可不是这个。你也知道,我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更是太傅之女,若是有我相助,恒哥哥不必如此窝囊。可偏偏,恒哥哥选了你。”
“奴婢听不懂傅姑娘的话。”陆纯熙蹲了蹲身,垂首,“奴婢不过是一届小小宫女,哪里来的资格与六爷一起被您提及。”
“琬夕?”齐恒是知道陆纯熙会从这里过,才特意寻过来的,谁知竟撞上陆纯熙与傅琬夕站在一起。看着陆纯熙垂首做出卑微的样子,齐恒不由心疼。在他面前,陆纯熙何曾露出过这般模样?在他心中,陆纯熙就该是放肆张扬,随性而活才对。
傅琬夕脸上充满攻击性的笑容瞬间转化为柔顺的笑意,她看向齐恒,娇声道:“恒哥哥!”傅琬夕从星儿手里拿过一个纸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条绣工精致的腰带。
傅琬夕拿着腰带在齐恒腰上比划,笑道:“恒哥哥,我瞧你的腰带都已经用旧了,便亲手做了一条,你看可还合适?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