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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纸人送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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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实力太差。”

林知夏沉思,在精神病院地下室时宴清虽然被锁龙棺阴了一把受了些影响,但离开锁龙棺后,老头实力显然不怎么样,她跟宴清只是出其不意一下下,老头都没来得及发光发热甚至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一命呜呼了。

由此可见他确实没有反派boss的逼格。

死的速度都对不起他出场时营造出的氛围感。

而且那老头明显有表演型人格的特质,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做事却很不干脆,上来不是先开打,而是想要叨叨叨,这就很没有反派的自觉了。

林知夏:“他不是买了情蛊尸?但好像没见他用蛊呀。”

宴清:“娘子以为那人像可豪掷千金的?”

林知夏:“……所以情蛊尸虽然是他买的,但出钱的可能不是他,用得也不是他。”

宴清颔首,“他与程掌柜身份地位应是半斤八两。”

林知夏:“你觉得他是什么身份?钱家跟他有什么渊源?”

宴清含笑看她,“娘子心里不是已有猜测?”

林知夏头发刚刚虽然被他烘干了,但有些不通顺,她站起来去里间拿了梳子回来,一边给自己梳头一边说,“钱辰的二叔在港城拜了名师学了一身本事,我记得那天钱辰二叔就是用的纸人替身术去的钱家祠堂,他那个名师,大概就是那个老头?”

说完眼巴巴看宴清,宴清接过她手中梳,起身踱到她身后为她梳理那一头及腰乌发,声音浅淡道,“钱家老爷子从他那双生兄弟身上夺了气运,他占尽便宜,创下豪富之家。等他也有了双生子,得到过好处的人自然想要将好处延续到下一代。钱辰二叔是钱家的下一个牺牲品,他虽身世坎坷,却是一个普通人,五感不强,身无灵骨,缘何会被名师收在门下?”

林知夏:“所以?”

宴清:“所以时间线极为清晰。谢九数十年前曾为钱家第二代双生子换命,期间应发生了些事导致钱家与他关系破裂,彼时钱家有钱有势,收拾他只需花钱即可。他被钱家过河拆桥,日子定不好过,若钱家找了玄门中人收拾他,那他落魄如斯就有了解释,加上多行不义必自毙,业力反噬,疯疯癫癫已是极好下场。然则他不甘不愿,必要报仇,那老者与钱家亦有仇,他先是收下钱家弃子作为徒弟,又联合谢九,目的只有一个,将钱家断子绝孙。”

林知夏:“可谢九说他取了某人半条命,却被对方做成活人傀。那个老头看上去要比谢九厉害不少,谢九取他半条命有点困难吧?”

宴清:“娘子忘了一人。”

林知夏眨眨眼,“谁?”

宴清:“钱辰二叔张牧之。”

林知夏反应也不慢,她拍拍自己的额头,“还真是,我被绕进去了。谢九取半条命的人是张牧之,张牧之恨钱家,当然也恨动手害他的人,所以将谢九制成活人傀的就是张牧之!张牧之虽然资质不行,但他师父有真本事,他可能没办法做到独自将人制成活人傀,但如果他师父出手,那必定事半功倍,谢九压根不是张牧之师父的对手!”

谢九一会儿说报应一会儿又让钱家还债好像也不是自相矛盾。

报应是指他断人气运有错在先,还债则是钱家不做人,过河拆桥欠了他的。

还真是狗咬狗。

“那个老头跟钱家有什么恩怨这么不死不休?”林知夏仰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宴清,“他替他身后人办事对付你都不忘拉上钱家陪葬。”

宴清放下梳子,用手指顺她长发,“我杀他时看到一些残念,此人亦是钱家血脉,名唤钱雨。他虽是旁支所出,却自小长于本家,与钱辰祖父是堂兄弟,关系还颇为亲近。后两人因一女子结怨,那女子与钱雨自小定下娃娃亲,两人感情极佳,青梅竹马,钱辰祖父对那女子亦生爱慕,求之不得,索性先下手为强将那女子强行玷污,女子不堪受辱,悬梁自尽,钱雨想为女子报仇,然则他为旁支,钱辰祖父为嫡子长孙,两人身份如云泥之别,钱雨愤而出走,发誓要钱家血债血偿。他有奇遇,学得一身本事,奈何当时风云变幻,战乱不断,人命如草芥,他被迫远走港城,报仇之事一拖再拖,直至遇上张牧之。”

林知夏听得怪唏嘘的。

钱家真是罪有应得。

但一码归一码,钱雨再可怜,算计宴清死了也是活该!何况他身后还有人,这显然是团伙作案!

想到钱雨随身携带的那些龙鳞……啧,真是欺负龙没够了!

她扯他衣袖让他坐下,“你伤怎么样,没事吧?”

哪知她刚问完,他就闷哼一声,暗金血渍自唇角滑落。

林知夏:“……”我是乌鸦嘴吗?!

慌忙伸手扶住他:“你没事吧?!”

晏清顺势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疼。”

林知夏很焦急,直接扯开他的衣襟,然后被狰狞的伤口惊住!

只见宴清心口处有三道爪痕,伤口不但狰狞,还泛着黑气,这分明是锁龙井下的怨气侵蚀!

她先将鬼君大大挪到贵妃榻上,又翻出药草一边调制药膏一边埋怨,“幽冥火都压不住的伤,问你,你还说小伤!”

晏清枕着手臂看她忙碌,银发铺满绣枕:“娘子为我生气的模样真美。”

林知夏瞪他一眼,药膏重重按到伤口处,又不太确定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个药膏对你管不管用,毕竟你现在是鬼体——”

宴清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无妨,可用。”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为两人镀上一层暖绒的金边。檐下铜铃轻响,惊散梁间燕雀,却惊不散满室萦绕的沉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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