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昭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串坐标，呼吸变得沉重。

“如果……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一个实验……”她低声说道，眼神深邃而冰冷，“那么……进行这个实验的人，到底是谁？”

空气在这一刻诡异地扭曲了一瞬，仿佛有某种无形的东西正在注视着她们。

忽然，犬络的终端震动起来，屏幕上的坐标开始塌陷，字符像是被吞噬一般坠入无尽的黑暗。与此同时，一道机械化的声音低沉响起

——“测试数据已上传。”

所有人背后骤然泛起冷意。

——她们不是在调查一个实验。

——她们，就是实验的一部分。

这一刻，她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从踏入“空白的三分钟”区域开始，就已经被困在了某个无法理解的巨大系统之中。

她们抬起头，城市的天幕正在变暗，不是夜幕降临，而是整个天空的颜色被缓慢擦除，像是一张画布正在被一点点抹去，连带着他们的影子、她们的名字、她们的存在本身，正在被一点点删除。

世界的终端，正在将她们格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