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昭看了她一眼，顺手拉了拉殊野的围巾，把它往上提了提，语气自然：“别着凉。”

殊野微微一愣，目光停留在她的手指上，耳尖泛起一丝浅浅的红晕，但很快压下，轻轻勾了勾唇角：“闻昭，原来你也会照顾人？”

程闻昭淡淡收回手，顺势拍了拍她的肩：“废话少说，明天六点集合。”

殊野眨了眨眼：“行吧，听你的。”

程闻昭家

殊野的公寓正在装修，地板掀开，粉尘弥漫，空气中带着刺鼻的油漆味。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通程闻昭的电话。

“喂？”程闻昭的声音透着一点倦意。

“我家暂时住不了，今晚去你那儿。”殊野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程闻昭轻笑的声音：“行，过来吧。”

殊野挂断电话，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物品，拎着行李走向程闻昭的公寓。

程闻昭家的灯光在夜色中透出温暖的色调。殊野推门进去时，程闻昭正坐在沙发上翻阅资料，桌上摆着一杯刚泡好的茶。她抬眼看了殊野一眼，随手推了过去：“喝点热的。”

殊野接过，轻轻吹了吹，语调随意：“你就不怕我赖着不走？”

程闻昭单手撑着下颌，眉梢微挑：“我收房租。”

殊野笑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拽了个靠垫抱在怀里：“算了，还是不赖着了。”

程闻昭低头继续看资料，手指在键盘上轻敲，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明天的计划你再复核一遍。”

殊野伸了个懒腰，伸手从桌上拿起另一份文件翻阅，视线从字里行间扫过，语气轻松：“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

她的话音未落，程闻昭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落在她身上，眉眼间透着几分揶揄：“你什么时候拖过我后腿？”

殊野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她，半晌，轻笑了一声：“闻昭，今天怎么回事？比平时会说话多了。”

程闻昭淡淡收回视线，语调依旧不紧不慢：“工作需要。”

殊野笑着摇头，低头继续翻阅文件。

夜色深沉，窗外的灯光在玻璃上投下柔和的影子。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翻阅资料，偶尔交换意见，气氛安静而流畅。

某个瞬间，殊野偏过头，悄悄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程闻昭。她低着头，睫毛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侧脸线条冷峻又柔和。

殊野唇角微微上扬，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程闻昭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头。

殊野笑了笑，语气平静：“没什么。”

只是，难得的静谧夜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