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单薄的睡衣，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体僵直得像一座被遗忘的雕塑。她的眼睛睁着，却没有任何焦点，宛如空壳。

她没有眨眼，没有发抖。

甚至，连胸口的起伏都微乎其微。

程闻昭迅速调出红外扫描，指尖轻敲屏幕：“心率同步误差——0.03%。”

她的瞳孔微缩，嗓音骤冷：“……有干扰。”

殊野舔了舔虎牙，笑容意味不明：“第二股力量？”

程闻昭飞速运算，将 5027Hz 信号与心跳曲线对比。

下一秒，屏幕上跳出了一条新的波形——

19047Hz。

这个信号比 5027Hz 高出整整四倍，却像是悄无声息地隐藏在原始信号之下，精准地避开了一切探测，就像一把无形的钥匙，正在悄悄解锁某个牢笼。

程闻昭的手指微顿，缓缓抬起眼，嗓音微冷：“……5027Hz 是控制信号。”

“而 19047Hz——”

她的目光锋利如刀：

“是反制信号。”

空气骤然凝滞。

殊野轻轻勾起嘴角，眼神亮得惊人：“看来，有人不想让城市被完全操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问题是——”

程闻昭合上终端，嗓音冷静却压迫感十足：“她们是谁？”

“……以及，她们和操控者，谁更危险？”

夜风吹过巷道，卷起一丝微凉的潮气。

远处，那名女子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像是接收到了新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