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

“沈墨。” 程闻昭的声音冷淡，却暗藏锋芒。

沈墨的表情没有一丝惊讶，反而轻轻笑了笑：“你们终于来了。”

殊野冷哼：“你在找什么？”

沈墨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照片，指尖微微收紧。

“……这不是二十年前的故事。”

他缓缓开口，低声道：

“它从未结束。”

空气瞬间凝固。

程闻昭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沈墨缓缓抬头，语调平静，却带着某种令人战栗的意味——

“实验仍在进行，而你们……已经成为下一批受害者。”

程闻昭瞳孔骤缩，殊野心头一沉。

沈墨轻轻吐出一句话：

“你们不觉得……这个案件，有些不对劲吗？”

程闻昭沉声道：“你说清楚，‘死神照片’的受害者，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墨缓缓开口：“他们并没有死，而是成为了实验的‘载体’。”

“当年的实验，试图在人体中植入某种特殊的记忆存储技术，让人的意识可以在不同的时间点‘存活’。但实验失败了，所有被选中的人，都出现了时间错乱的现象。”

“他们的身体消失了，但意识并未完全死亡。”

殊野脸色微变：“所以，‘死神照片’的真正含义是——”

沈墨缓缓说道：“是警告。”

“收到照片的人，并不是被‘诅咒’，而是他们的意识即将被替换。”

空气瞬间凝固。

殊野低声道：“你是说，这些受害者的意识……还存活在某个地方？”

沈墨点头：“他们的意识，可能就在现在的某个人身上。”

程闻昭微微皱眉，冷静道：“你找委托人，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体里，存有某个受害者的意识？”

沈墨沉默了一瞬，低声道：“……我不确定。”

殊野叹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有趣了。”

“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

“那么，委托人的祖父，或许并未真正死亡。”

空气死寂。

沈墨的眸光，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

——某个活着的人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死去之人的灵魂。

此刻，夜风拂过破旧的工厂，墙壁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殊野缓缓道：“所以，这才是你一直监视委托人的原因？”

沈墨没有否认。

他低声道：“如果‘死神照片’的受害者还活着……那么主谋，一直都在。”

程闻昭的眼神微微一冷：“你指的是……当年的实验负责人？”

沈墨缓缓点头：“是的，他一直都在，只是我们没发现。”

殊野低声呢喃：“……所以，我们要找到的不只是‘死去的人’，还有‘活着的鬼魂’。”

空气沉寂了几秒。

然后，程闻昭冷冷道：“那就开始吧。”

“——既然活着的人躲在阴影里，我们就把他找出来。”

沈墨缓缓抬头，语气低沉：“你们一直以为，这只是一起旧案的调查。”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但你们从接下这个委托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实验的一部分了。”

殊野的瞳孔微缩，程闻昭下意识握紧拳头。

“什么意思？”

沈墨轻轻吐出一句话：

“你们不觉得……最近的记忆，有些不对劲吗？”

“比如，你们为什么会成为工作搭档？”

空气瞬间冻结。

——实验没有结束，而是进入了第二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