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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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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一个穿戴盔甲的身影出现在藏经阁的门口,周围的守卫听见声音也三三两两地聚拢过来。

容不得一页页翻看,文玉雁单手撑起迅速起身,抱起厚重的总览向后退去。

唯一的出口已经被包围了,只能朝楼上跑。

她捡起一本书册向为首的侍卫脸上掷去,直中他的鼻子。这一下力道不小,在场的人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被砸中的人无力前进捂着脸蹲下了身体。

趁着对方分神的间隙,文玉雁抱起册子就往楼上跑。

她的大脑极速运转,为什么没有沈翊的名字?江洲脉没有任何理由去污蔑当时的一个职位不高的官员,赐月营在与高丽一战中迅速崛起,沈翊调任的时候已经初具规模,她若真求见了传说中无恶不作的赐月营,主脉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放过一个到手的把柄。

总览册很重,携带着它逃命并不方便。体型也很大,文玉雁拐弯的时候册子表面的皮革挂在了钉子上,她整个人都被力道往回拽了一下,趔趄着滚下身后的阶梯。

即使竭力保护自己的脑袋和脊椎,木阶的冲击还是让人头晕眼花。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能再耽搁了!文玉雁扶着栏杆强撑着站起身,抱起散落的册子继续向上跑。

手里的重物给移动带来了不少阻碍,已经有人抓住了她的脚踝。

文玉雁不再犹豫,掏出少年的火石点燃后决绝地朝后扔去。

这是个很冒险的举动,藏经阁全都是干燥的易燃物,今夜无雨有风,火势会很快蔓延到吞没整座高楼,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葬身火海,她在赌火场中活命的一丝机会。

火焰接触到纸张,很快吞没眼前的一切,肆虐着就要扩张自己的领地。很快就有人被点着了衣摆,一层中升起了滚滚浓烟,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遮蔽。

拉住脚踝的手松开,文玉雁一刻不停地继续往二层爬。

浓烟顺着阶梯跟了上来,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文玉雁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模糊,辛辣味充斥着全身。

不能再停留了,她继续向三层攀爬。为了躲避烟雾就去更高的地方,暂时保命的同时也意味着更高的危险。底层的承重很可能被烧断,高楼倒塌后下层的人有可能活命,越高越有可能摔成肉泥。

她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没有沾水的帕子对浓烟的抵挡大打折扣,但至少比束手就擒要强。

快速的奔跑,帕子间稀薄的空气,消耗的能量,这一切都让文玉雁渐渐呼吸困难起来。

朦胧间,她想起了自己见过的其它两次火场。为了逃命点燃了街头的草垛,没有考虑到闹市的百姓。她们死前也这么痛苦吗?

还有一场就是当年李以临放的火,在大皇女的寝宫,最终烧死了几个宫人和暗卫。沈至深被抓了过来。

是要死了吗,这是死前的走马灯。她脑海里出现了沈至深的脸,好久没想起这个人来了,他跟一母同胞的沈至景确实长得很像。相似的五官,截然不同的气质,就算日日和沈至景在一起,也很少联想到那个疯子。

他临死前的样子一瞬间又浮现出来,已经完全癫狂,吼着麻雀的死是沈翊干的。

文玉雁当时没有相信,沈翊好好的官不做,干嘛去弄死几个乞丐。她们已经是人下人了,路过的狗都能踩一脚。因为水灾和瘟疫从那么远的地方漂泊过来…

等等,水灾、瘟疫,赵三因为此事来告御状,麻雀因为此事失去了所有亲人。

沈翊是因为这件事,杀害了那些南方来的孩子。

一切的细节都明朗起来,所有的细节被串连在一起,被黑烟熏染的神智霎时清明。

沈翊要对那些试图见皇上的灾难幸存者赶尽杀绝!

她是救灾的功臣,因此获得了圣上的嘉奖,得以在仕途一路上平步青云。真正呕心沥血为百姓找寻出路的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文玉雁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尽管连自己都不愿承认。

她捂着鼻子哆嗦着翻开“古厥”一卷,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那个名字。

沈翊。

颤抖的指尖停留在这两个字上,她闭上双眼再睁开,才有勇气继续往下看。

——

真正的证据被存放在第六层,高楼的顶层。

文玉雁没有犹豫,扔下没用的厚册子继续向上。

火焰的蔓延速度比想象的还要快,二层已经完全沦陷。这种容易起火的建筑周围都有水井,楼下的侍从已经在来来回回地挑水救火。然而火烧得太猛,没有明显的作用。

浓烟升到了第三层,文玉雁佝偻着背努力爬到四层,才能呼吸到一口略纯净的空气。

她的思绪很杂乱,没有想到沈翊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五层。

六层。

文玉雁迈上了最后一个阶梯。

六层的空间更大,没有存放多少资料。中间是个檀木桌,后面贴着赐月营的地图。

司卿正古井无波地坐在那里,她的五官其实很硬,不假笑的时候脸色很冷,还在那里喝着血一样的茶水,苍白的云锦舟倒在地上,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

司卿指指几具尸体;“他闯进来杀了我的人,受伤后被我点了穴。”

好歹也是王室的人。

司卿:“我知道你不会心悦诚服的,你是一头很难驯化的野兽。”

她猛然站起来,扯起自己平直的嘴角:

“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敢这么疯,点燃藏经阁,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文玉雁:“不必多言,我们都会葬身火海。”

司卿不知道文玉雁的真实目的是寻找沈翊与古厥的书信,她也不会傻到去暴露弱点,让这个穷途末路的人先一步毁灭证据。

司卿笑了,脱下了身上的盔甲。她的盔甲和侍卫们的不一样,应该是特制的,文玉雁从来没见她脱下来过。

假笑着的女人还在继续脱,她脱掉盔甲的外衣,再脱掉一层皮革制成的防护甲,最后掀开仅剩的里衣。

露出的半边肩膀上肌肉线条很明显,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整个身体,它被缝起来,如同扭曲的蜈蚣,半个身子长的那种,缝得很密,像沈至景绣的针脚。

司卿掏出一把匕首,划开深红色的疤痕,从里面拉出一把染血的长鞭。

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完全抽出鞭子,她才怀念道:“好久没用过这个东西了。”

仿佛见到了自己阔别多年的好友。

这条鞭子染着她的血,从身体里抽出来像是拔出了人的骨头,文玉雁注意到被划开的伤口里钻出一只黑色的小虫,又被司卿温柔地按了回去。

她说:“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打一架,我好多年都没跟人打过了,窝在营里成了死人。”

话音刚落,女人就握着长鞭扑了上来。

文玉雁闪身跳开,长鞭重重地落在地上,她原来站的地方像被毒蛇的粘液腐蚀,冒着丝丝缕缕的黑烟。

鞭子再次带着风挥了过来,文玉雁侧身一滚,拔下尸体腰上的长剑,和染毒的鞭子对上。

鞭身看起来软绵绵,她握着剑柄用了十成十的力也没砍断,虎口反而被震了一下。鞭子像蛇一样缠上长剑的剑身,司卿用力拉了一下,剑瞬间脱手,被鞭裹挟着“铛”一声落到地面。

文玉雁扭身后退,鞭子像长眼睛一样紧跟着移动的步伐,跃跃欲试般要缠上她的脚踝,两人一时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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