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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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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宴席上顿时充满小声的议论,还有人直接怒目而视。李息容出身皇室不好惹,她这个出身低的通判倒没什么好在意的。

被欺负习惯了的文玉雁无奈地叹了口气。

柳宴讪讪笑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文玉雁会这么爽快,斟酌了半天才开口:“大人没说笑吧,赋税可是我们的命根子。”

享受了八年的好处,如今自然不可能轻易松口。好日子过惯了,总要有人做第一个打破规矩的人。

文玉雁:“我从不说笑。”

顿时有人暴起,几乎要指着她的鼻子骂:“江洲发展贸易,提税就是断了江洲的生路。你还年轻不懂得这些,回去与你家知府好好商议。”

到底是谁断了谁的生路?走出高高在上的宅邸外面到处是饿殍遍地,沾血的钱花得这么安心?

她不可能退让:“八年前降低商税以来,官府库房捉襟见肘,无力救助贫民百姓。”

既然已经得罪了所有人,索性直接顺着杆子爬。

文玉雁朗声道:“还请各位积德行善,开仓放粮或是募集银钱,为江洲出一份力。”

或许也没想到她这么胆大,某处传来拔刀的声音:“你不怕死吗?法不责众,江洲的富商几乎都了。”

华丽的珠帘后传来厚重的呼吸声,顿时有十几个人影窜出来,握刀缓慢逼近,死亡近在咫尺。

文玉雁与祁春都飞快拔剑。

刀锋闪过锋利的寒光,已经有人开始庆贺她的死亡。

文玉雁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后退:“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解决问题吗?”

李息容确实不敢站出来直接改变,她向来是求稳,但是当下不能输了气势。

她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身后的祁春已经得到指示,无声地靠近主位,剑锋迅速搭在了柳宴的颈间。

几个逼近的黑衣人蹲住了脚步。

祁春:“再靠近我就杀了她。”

席位靠前的商贾顿时四散而逃,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人质,为三个人空出一片空间。

柳宴正满足于自己的计划成功,猝不及防被扼住了命脉:“退后!都退后。”

她的眼珠由于惊慌而高高鼓起,像是只狼狈的□□,一点剑刃渗入皮肉,满是脂肪的颈间出现细细的血丝。

一道鬼魂般的人影幽幽地站了出来:“母亲,我们会铭记您的贡献。”

声音如同平地惊雷,霎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顿时出现了一两声应和。

在死之前遭遇女儿的背叛是种什么感受?

几个商贾率先出声:“柳娘子,我们会记得你的。”

看样子是准备放弃人质了,柳宴的表情更糟糕了,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遭遇生命危险,咬着牙就要挣扎,却只是让祁春的剑锋更向下一寸。

柳宴终于放下了架子:“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接受提税,让你们离开。”

谁知道是真是假,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文玉雁丝毫没有害怕:“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敢带着一个下属前来吗?”

这群人愚蠢又贪婪,借着江洲的天灾迅速崛起,享受过好处后就不愿意回到原来地处境,走到高位靠得也只不过是幸运,从灾难里活下来的人总是会得到更多。旧豪门的财富随着洪水流了过来,早晚也会顺着水流走。

文玉雁:“我手下的官兵已经进入了内院。”

早知道她们会发难,也早就安排好了人。只是在进来后发现了此处的财富,于是中途改变主意派人在宴会途中封锁内库,省的到时候募钱时又哭穷,现下只是拖延点时间。

主位后帘子里走出一个捕快,低着头在文玉雁身侧耳语了几句。

她拍拍手,放肆地看着下席的商贾。

祁春接到指令,放开了瑟瑟发抖的柳宴,一群人的地位瞬间反转。

文玉雁重新坐回主位,一脚踹开了柳宴的椅子,如今宴席的最前面只坐着一个人,祁春自觉地站到身后。

文玉雁:“诸位,我们来谈一下募捐的事务吧。”

——

她带着祁春,盆满钵满地返回了衙门。

李息容正在门口等候,整个人靠在一旁的墙上,毫不意外地迎接自己的下属。

她确实很圆滑,不愿意冒着危险当这个出头人,但会给文玉雁提供帮助。

李息容:“谈得怎么样?”

文玉雁草草说了事情经过,最后向她展示了自己拿到的银票。

这下冬日的救济有希望了。

寒冬河流上冻,船只无法通行,很多人都熬不过冬天。今岁进行救济,开春时让她们以工代赈,参与到贸易中来,也算是一条出路。

只要挺过冬天,就会春暖花开。

百姓对官府缺乏信任,救济是个很好的机会,成功活下来的人也会更加卖力地收拾江洲这个烂摊子,让它从回昔日的辉煌。

万事开头难。由于前几年的灾害,瘟疫的名头让江洲在几年内难以对外行商,商贾就把目光投向了内部,疯狂抢掠下层百姓的财富。如今过去八年,瘟疫的负面影响渐渐退却,是时候打开向外的通路了。

文玉雁:“贸易收到了巨大的打击,在起步阶段,我们要提供更多物美价廉的货物,先找到客人再慢慢发展。”

物美,但价廉,这就需要更多的人力参与货物的生产,所以救济民众是非常有必要的,她们可以提供更多的人力,争取打开向外的第一步。

李息容:“你很勇敢。”

文玉雁就是在赌,赌那群商人足够蠢。这不是一场天定的赌局,旧豪门在水灾里遭到了洗劫,新豪门的这群人只是命运的宠儿罢了。几年间也只会搞内部斗争,矛头指向自己家的百姓,一味沉溺于享受官府的补贴,养在金丝笼里的宠物鸟总是娇弱的,比起过去的商人们也是远远不如。能力低下的人不应该拥有金山,这才是上天的规矩。

——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有了钱就可以从其它地方采买粮食,钱总是管用的,官府的内库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只等第一场雪落下就展开赈灾行动。

文玉雁亲自参与到赈灾当中,她如今在百姓里也有些知名度。李息容没有抢夺功劳,她做了自己该做的,拿了自己该拿的,其它的一律不碰。

有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接过粥的时候还向她连声道谢,文玉雁都一一感谢了,劝老人家回去多保重。

废物豪门们受到了打击,上任知府捧着她们,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当下在文玉雁这吃了闭门羹,一段时间没有出来蹦跶。

不出来也好,文玉雁正计划着培养新的商贾,总不能老是让蠢货们把持着贸易命脉,庸人也该把权力还给有能力的人。

忙活了一个清晨,她像往常一样轻车熟路来到驿站。

驿站的人早就跟文玉雁混熟了,见到来人亲近地寒暄了几句:“文娘子,有你的信。”

京城和江洲隔得太远,寄一封信再收到回复要十几日,一个月下来也就能说上一两句话。

沈至景每次都把信纸写得满满的,字大小都不一样,似乎不像是一起写的,而是带在身边想起来一句写一句,就等着哪次写满了把信寄出去。

他这次说,京城下雪了。

江洲位于南方,下雪也不是鹅毛大雪,像雨滴一样下,下一会停一会。初雪来得也格外晚些,这封信大概是十日前寄出的。

两个人之间不需要再直白地说什么你爱我我爱你,她一直珍重佩戴的木簪就足以说明一切。

雪又落下来了,文玉雁摸了摸发顶,在窗前,雪下,认真地写着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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