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宿舍,沉弥洗漱完躺在床上,本想闭上眼睛休息,可脑海里的思绪混乱不堪。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怎么也想不到。
忽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沉弥狐疑地看向大门的方向,怎么晚了会是谁?
沉弥没打算去开门,远远喊了句:“谁啊?”
敲门的人没吭声,沉弥皱起眉头,心里的警惕瞬间拉满。她握紧了丹恒给她的电击棒,缓缓坐起身来,目光紧锁着那扇门。
门外的人依旧沉默,可是敲门声并未停下,依然轻而缓,却带着某种不急不缓的坚持。
沉弥屏住呼吸,仔细辨别着门外的动静。劳工营的夜晚向来不太平,C区看似风平浪静,水面底下却是看不见的波涛汹涌,这种时候有人不声不响地敲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门口,背贴着墙壁,低声道:“你再不出声,我可要喊人了。”
门外的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透着一丝熟悉。
“是我。”
沉弥一听这声音便不由的紧张起来。
“库伦总管,那么晚了有事吗?”沉弥一边回话一边缓慢靠近。
“没什么,来问一下你身体好点了吗。”库伦不急不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中仿佛带着魔力,沉弥不由地想到一篇童话故事——《小红帽》
小红帽开门的下场,就是被狼吃掉,沉弥没那么傻。
沉弥指尖一紧,握着电击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呵呵,本来好点了,看见你就不好了。
哪有上司会大半夜来看下属的啊。
沉弥背靠着门,用力抵住,迅速收起其他多余的情绪,她压低声音柔声回道:“多谢总管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门外沉默了几秒,库伦似乎在犹豫,接着那道低沉而慵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没事了,开下门,让我看看你。”
沉弥顿时如临大敌。
她的心跳开始加快,一百种动手的方法在她脑海里闪过。
开门,是不可能的。
沉弥很怕自己一开门忍不住把电击棒往库伦脑门上戳,最好把他电个半身不遂,下肢瘫痪。
她心里暗骂一声,深吸一口气,压住了那股突如其来的焦虑。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懈可击。
沉弥故意拖了拖语气,增加了一丝虚弱感,声音虚弱地说到:“只是这会儿脸色还不好,开门怕吓到您。”
门外沉默了片刻,库伦似乎在思索,然后传来了那种带点玩味的轻笑声:“你还挺能说的,行,那就不打扰你了。”
脚步声开始响起,由近到远,像是他转身离开了。
沉弥却没有放松分毫,反而将耳朵贴近门板,捕捉着外头的动静,生怕他会突然转回来,直到几分钟后走廊彻底归于沉寂,她才慢慢退回屋里。
沉弥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恼火与愤怒几乎快要将她淹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库伦带给她的那股恶心与反胃的感觉,居然在见完丹恒之后,像被风吹散的雾霭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锁好门沉弥走几步躺回床上,床板吱呀一声响,她却毫无睡意。夜深了,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风在屋外流动的防向,但她的大脑紧绷地像个启动马达,一刻也不停歇。
她烦躁地将头埋进枕头,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克洛伊与桑莉的对话。每个字、每个细节仿佛都成了迷宫的线索,让她无法摆脱。
克洛伊知道账本的确切位置,桑莉已经答应出面拖住库伦——这些信息让她心中更添疑虑。沉弥不禁问自己,库伦真的这么不小心?他真能把密码和账本暴露给克洛伊看到吗?
为了推动剧情,连世界观都让反派刻意降智?
而且他今晚找她的时机未免也有点巧了吧,越细想沉弥越觉得恐怖。
今晚的一切,不会是专门给她设下的局吧?
问题一个一个接踵而来,库伦突然的出现还是影响到了沉弥。
沉弥的思绪正如被搅动的漩涡,越想越是心慌。她忽然觉得整件事情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而就在她开始产生这种疑虑时,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打破了她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