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维菈捂着稍微缓过来一点的脑袋,道:“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关注我的原因?因为在我身边,你可以清静一些?”
格兰瑟姆抬起手,覆在她盖在他额头的手上。
“岂止是一些。”
妮维菈回忆起被自己像太阳一样遮蔽了的群星,居然感到诡异的心虚:
她只是共情了他一秒,都快要爱上自己了,格兰瑟姆……
不不不,妮维菈,往好处想。
他已经被折磨这么久了,内心应该很强大了,不会这么容易就……
压着她的手缓慢地插入她的指缝中,他拉着她往下。
一节指没入他的唇。
濡湿的舌纠缠住她,柔软的攀上她。
“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格兰瑟姆潮热的身体温度稍降,整个人看起来健康多了。
“果然,和我预想中的一样高效。”
离太阳越近,就越看不到太阳之外的一切。
那如果把太阳纳入自己体内呢?
妮维菈:没救了。
她叹口气,不无怜悯地说:“您从没找到过别的解药是吗?”
否则,怎么可能用这种看救世主一样的眼神看她。
她并没有把手指抽出来,而是放纵他越咬越深。
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
谁知道呢。
“这副眼镜。”
难为他在迷醉中还能抽出精神回应她的话。
“它并不是用来帮我看的更清楚的。”
正相反,戴上它,可以体验到失明的效果。
不,不止失明。
一时好奇自己戴上了的妮维菈,突然丧失了五感。
知觉尽数泯灭。
纯黑的,无声的,无冷也无热的,没有气味的。
她皱紧了眉头,马上就想取下来。
但在她失去方向感的手把罪魁祸首剥下来之前,突然有了离奇的触感。
这种自己完全不存在了但又好像有哪里存在的感觉有些稀奇,以至于妮维菈停顿了一下。
极软的一小片,似乎是芽状的,在往下,往更深的地方。
她反应过来,是被他吮着的那只手。
但是,她的手指有这么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