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柳未夏察觉不妙。
但迟西易贴着她的脖颈,虎牙无意识地蹭了一下皮肤:“别动,别动,让我抱一下。”
什么情况?!
危险,太危险了!
被死死抱住身体,柳未夏动弹不得,只能下面的手悄悄朝香囊伸过去,企图把香囊拽出来。
还没摸上就被另一只大手扣住,干燥的的掌心热意不断,从皮肤地接触传递给她。
意识不清,迟西易还在不停呢喃,像一只淋雨的小狗在哭泣:“就抱一下,师姐,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这一下把柳未夏喊愣了,掰手指的手顿了一下,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认错了。
估计是把自己认成宗门内某个认识的师姐。
她对新身份倒接受良好,慢慢拍着迟西易的肩背,轻声安抚:“师姐不走,你松一松,轻一些好吗。”
身上的手臂果然松了一些,柳未夏趁机摘下腰间的芥子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里面掏出一张定身符,贴在迟西易身上。
他顿时动弹不得,眼看着怀里的人退了出去,低声嘶吼。
芥子囊里的东西并不多,而且分类有序,她很快就就从里面找到治疗的药丸。
一口气倒出两三粒,全塞进迟西易嘴里。
这一下把迟西易塞噎住了,不停磕起来。
丹药效果很快,迟西易的手慢慢松开,身上的温度降下去,恢复正常。
柳未夏触碰了一下他的面颊,蹲下与他平视:“到底怎么了?”
“是毒,那支箭上有毒。”迟西易几乎要把牙咬碎了:“八乘宫特有的毒素,一旦中招就会持续冷热交替,拿不到解药就会爆体而亡,防来防去漏了她们还有这一手。”
柳未夏倒不是想问这个,但是他的脸色属实算不上好:“刚才那个是解药么。”
毕竟八乘宫的解药没那么容易拿到。
迟西易说:“不是,解药得去八乘宫拿。”
他眼神里很恨地,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但身体又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漉漉的,柳未夏让他赶紧回去沐浴,不经意间把骨哨藏进腰带中。
这一夜过得鸡飞狗跳。
第二日,柳未夏起身梳妆,指尖拨弄着那支骨哨。
从昨日起,骨哨里的魔气就愈发重了,力量不减反增。
到底是为什么。
她慢吞吞思考着,手上动作不停,伸到脑后一阵忙活,编出一个乱糟糟的鸡窝。
碍于她的威压,狐狸偷偷发出无情的嘲笑。
柳未夏不得不承认自己吧不是编发这块的料,只能老老实实拆了,用簪子挽出一个简单的发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前略过,并未刻意掩饰,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尤为清晰,吵闹声随之而来。
此时不过卯时三刻,外面就乱哄哄闹作一团。
推门出去,听到外面有人高昂愤怒的声音:“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你当我傻么,老娘杀了你!”
拨开人群,看到了里面被围在中央的人,男人面上划出一道伤痕,汩汩往下冒血。
站在他对面的女人带着面纱,斗篷下的身体有些浮肿,即使有裙子遮挡,柳未夏也能看到她高高肿起的小腿。
此人正是姚瑜。
她看着对方的眼睛几乎冒火。
即使被这么多人围着,他也没有丝毫畏惧,扯出一个张狂的笑:“谁知道呢,你会遭报应不是应该的么。”
柳未夏一窒。
是迟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