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委婉的拒绝他，“你去不合适”

顾清曲道：“绑我的仇我还没报，我可不是大度的人”

秦衍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两人还是一道去的，秦衍一脚踹开门，纵然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屋内的场景时明显还是做少了，只见屋内红花花的人，交叠在一起，上下耸动，血腥味，腥臭味还有一些别的臭味混在一起，臭得人天灵盖都发麻。

秦衍赶紧捂住了顾清曲的眼睛，拉着他转身，“少儿不宜，你还是回去等我”结果顾清曲反手将他推开了，抢了他手里的剑，自己抢先一步进入屋中，并且一把就把插销给插上了。

“别进来”

秦衍紧随其后，但是顾清曲的声音冷冷的，秦衍从没有听过顾清曲这种语气，一时有些惊诧，但他也只犹豫了一瞬间，伸手就推开门。

屋内顾清曲一剑就隔断了肖来财的脖子，而其他几人都已经死了，顾清曲的脸上沾着血渍，眼神冷漠，那一瞬间秦衍好像看到了身为战神的顾清曲，这让秦衍的眼眸瞬间冷凝

结果下一秒，顾清曲就扔了剑，语气可怜的喊他，“秦衍”

顾清曲从房间里跑出来站在秦衍面前，委屈巴巴的说道：“好臭”

被忽视的小梦怔怔的看着顾清曲，这变脸也太快了吧。

秦衍看向小梦，“你跟我回去，见过你家人后在去投胎”

大仇已报，小梦身上的黑气散尽，露出她原本的面容来，她面带感激的朝秦衍和顾清曲跪了下去，磕了两个头后魂体骤然就消失了。

秦衍察觉到不对劲，小梦不是自己离开的，是有另外一股力量将她拽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顾清曲也看出不对劲了，“她没有杀人，怎么还是消失了？”

秦衍摇头，看来这天恩山脉还有别的力量。既然不知道秦衍也没有为它费心，而是拉着顾清曲来到院中，“你怎么杀人了？”

顾清曲是来人间历劫积功德的，而杀人罪大恶极，这对顾清曲百害而无一利。但顾清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杀人对你就没影响吗？”

秦衍还是那句话，“有影响我也不怕，反正我又不会死”

最多天道惩罚降下天雷劈他，但是他一身仙骨，根本不把这点小事放在眼里。

顾清曲道：“但是我杀人对我没有影响”

“怎么可能？”秦衍不相信他说的，哪有杀人不算造业障的。

顾清曲解释道：“因为我是皇帝，辰国律法，以下犯上乃是死罪，他们对我不敬，他们有罪，他们该死，我是按律施为”

秦衍都听呆了，对啊，顾清曲现在可是辰国的皇帝，他是凡人，他当然可以杀恶人了。

“真棒”

顾清曲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你也是”

秦衍跟着他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了院中的海棠树，只一瞬间原本茂盛的海棠树就已经衰败得只剩下枯枝了。

小梦的尸体埋在海棠树下，或者能从中窥得一二。

秦衍拿出剑，在海棠树下挖了一圈，累得半死，终于挖到了一床草席，草席卷着，他将草席提了起来，打开一看，一只浑身是血的狐狸，瘦骨嶙峋，稀疏的毛发露出惨白的皮肉。

秦衍仔细的检查，终于在狐狸的脑门上看到了一颗黑色的骨钉，还不等他细看，狐狸的尸体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就跟刚才小梦一样。

顾清曲吓得脸色都变了，紧紧的抓着秦衍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

秦衍下意识拍了拍顾清曲的手臂，“应该是一种秘法”

顾清曲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秘法？”

说是秘法，其实应该是邪法，生灵死后黑白无常都会来收魂，按照天道法则，‘身死债消’不管生前经历过什么，只要死了就一笔勾销，所以即便成了怨灵也逃不过黑白无常的锁魂链。而那颗骨钉，则是用来蒙蔽黑白无常。也就是说有东西在帮小梦，或者说有东西跟小梦做了交易。

顾清曲听得害怕，“那我们现在还要去找狐狸的尸体吗？”

人手都没带，现在去岂不是去送菜？于是秦衍很利落的回道：“不找了，我们回去”

“好”

两人趁着天亮出了村，按照来时的路线返回，但是越走越不对劲，他们竟然迷路了，有东西在阻止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