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盯着没说话，眼看就要生气，扶泽连忙出来打圆场，“少主的意思是，你怎么变回本体了”

“啊”说起这个，久奓也一脸震惊，“我也不知道，就是走那儿的时候突然就控制不住了”说着还问道，“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秦衍不说话，扶泽顶着他灼灼的眼神，十分僵硬的摇了摇脖子。见到他的动作，久奓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秦衍扶额，“你先回去吧，我好好想想”

“行，正好我也饿了”久奓从浴桶里跳出来，急吼吼的走了。秦衍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无奈，扶泽赶紧解释，“少主，这是河马特性，并不是堕魔”

“我知道”

听了他的话扶泽倒还惊讶了，“少主睿智”

秦衍觑了他一眼，“这不明摆着吗？”

河马的特性明摆着吗？扶泽转念一想，这必然是挽尊的说法，故而他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久奓会突然现了原型，而且现了原型干的事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秦衍如此问道，但扶泽也没有头绪，既然想不出来那就不想了，反正他们的手段还多得很。

“回去吧，我准备去睡会儿”秦衍打了呵欠，扶泽觉得很奇怪，“不是才睡醒吗？”

秦衍道：“可是没事干就困得很”

扶泽道：“依我看，久奓的事，少主还是去给顾清曲解释解释吧，人变成河马，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秦衍微愣，“在那儿就变了？”他还以为是回来才变的。

扶泽点头回道：“不过因为实在太臭了，久奓又跳湖里去了，所以没有引起骚动”

“顾清曲看见了？”

扶泽不知道，因为实在太臭了，所有人都在吐，那味道简直辣眼睛，扶泽哪还有心思在意那些，揪着久奓就回来了。

那是得去解释，秦衍站起来就准备走，临走时又问了一句，“现在还臭吗？”

扶泽哪知道这些，于是他说：“不臭了”秦衍就去了。

走近养心殿，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臭味，宫女太监们蒙着口鼻正在打扫，秦衍屏息走了过去，秦衍在宫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马上就有侍卫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大师”

秦衍客气的点了头，问道：“陛下在吗？”

侍卫闻言有些讶异，“陛下不是去未央宫了吗？”

秦衍没说话，这宫里还有一个未央宫吗？侍卫见状便道：“应该错开了”

这下秦衍明白了，真去他那儿了，难不成是去找他麻烦的？于是秦衍点了头就转身回了未央宫。

来时慢悠悠的，回去倒走得快了，很快就看到了未央宫的大门，门口守了两侍卫，之前在前秦衍的严词拒绝下，未央宫里是没有侍卫的，果然顾清曲来找茬来了。

秦衍走了过去，两侍卫行了礼但没有说话，秦衍在心里哼了一声，找茬他也不在怕的。于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然后发现有点不对劲，顾清曲没在正殿里坐着，而是在他卧房里。

这秦衍就有点搞不清楚了，站在房门前问道：“他在我房里干嘛？”

守门的侍卫回答：“陛下晕过去了，在里头休息”

“晕过去了？”秦衍有些不信，毕竟顾清曲在他的印象中可是被他带着一百零八将围着打都打不死的小强，就因为这点臭气就晕过去了？

侍卫笃定的回道：“是”

不管是真是假，秦衍都得进去瞧瞧，他还没见过顾清曲受挫的模样呢，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进去看看”

侍卫也没有拦他，直接就放他进去了，这倒是有点出乎秦衍的意料了，他想着顾清曲既然是皇帝，安防肯定搞得好，不说跟他老爹差不多，但也不会差太多，现在这..完全有点放养了啊。

不过这正合秦衍的意，他走进屋内一看，只见顾清曲面容苍白，呼吸微弱，闭着眼睛躺着床上要死不活的，秦衍当即就憋不住笑出了声，顾清曲，你也有今天。

秦衍喊了他两声，“皇上”“皇上”

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晕彻底了，秦衍不装了，大大咧咧的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捏顾清曲的脸，虽然下了凡，这张脸却还是跟在天界的时候一模一样，看着就讨厌。

秦衍左捏右捏，上捏下捏，把顾清曲的脸捏得通红，在捏下去要破皮了，秦衍拍了拍他的脸，“我的天，战神这么娇嫩呢”

天气微凉，顾清曲盖着被子，秦衍一把把被子给掀了，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我看看战神的身体是不是也那么娇嫩”秦衍说着就上了手，从胸膛一直向下，最后在小腹这儿停住了，他摩拳擦掌，兴致昂扬，“来，让我看看战神有多男人”

话音一落，听一声轻咳，秦衍连忙收回了已经伸到半空的手，抬眸看向了顾清曲，顾清曲已然醒了，眼眶有些湿漉漉的，“大师”

顾清曲的声音黏糊糊的，像是不停下陷的沼泽地，拉着人直直的往下坠。两人打了上百年，顾清曲基本上不说话，要说也是铿锵有力，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秦衍做梦也想不到顾清曲还会发出这种声音，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