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撩拨人的一方,容秋当然感受不到。
而作为被撩拨的一方,贺砚启正感觉自己被置于冰火两重天中。
别听大佬嘴里一句接着一句的言情小台词,实际情况是他仍然忍耐而克制的跪坐在床榻边,视线炙热而又滚烫的注视着容秋。
或许过去了几秒,亦或许过了几十秒,反正在容秋偷偷斜来目光时,贺砚启没能坚持太久。
终究,他向容秋伸出了手,然后做了一个很久之前就想做的动作。
容秋唇瓣的颜色看上去是那种淡淡的浅粉色,当上下两瓣柔软部分被贺砚启指甲经过精心修剪过的中指指腹肆意按压滚动时,宛如两片正在盛开的娇艳花瓣。
透过两片微微启开的花瓣,贺砚启又看到了那朵仿佛被主人刻意深藏在花蕊深处的淡粉小舌。
当修整圆润光滑的指尖在按压唇瓣的过程中不小心触到那小截淡淡的粉尖时,贺砚启本来已经暗沉的眸子顷刻间又深邃了不少。
被贺砚启骤然拉进怀里时容秋是温顺的,被贺砚启按压唇瓣容秋同样是温顺的,而当对方有意无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诱他向外伸出那截粉嫩嫩的舌尖时,他终于蹙着眉拒绝了对方的引诱。
还是那句话,这跟容秋想象中大佬睡他的场景是完全不同的,他总认为贺砚启这位金主就该直来直去的,而不是玩一些突破他想象天际的花样。
突然间,疑惑的神情出现在容秋脸上,原是眸中盛着暗沉、重新对他燃起欲.火的金主大佬在下一刻放开了他。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性,已经完全把自己心里建设做通的容秋蓦然睁大了眼睛。
对,我们的青年演员容秋同志没有猜错,大佬再次做出了今晚不睡他的决定。
“先生。。。”
容秋真的不想对贺砚启这位绝顶好金主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其实更愿意对方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
注意力始终扑在容秋身上,贺砚启哪能不明白容秋欲言又止的内容,他紧绷着一张沉着冷静矜贵脸,掌心握住了容秋的手腕,然后将其带到了一个灼热坚硬的地方。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触上那处热源,容秋像是瞬间被电到了一样,那只被人握住的手腕猛然间挣脱了贺砚启的掌心。
他、他、他根本不该怀疑的。
今晚任何一个意外的行为都突破了他的预料与想象。
“是你认为的那个原因吗?”
容秋听见大佬这样问。
瞧着又将脸偏到一边不敢与自己目光对视的青年演员,贺砚启语气平静的说:“秋秋,我是对你有欲望的。”
听见贺砚启这样说,容秋忍不住又把脸偏过来,将目光投向他,用眼神询问为什么对他有欲望却突然停下。
“从你的行为中我感受到了拒绝。”贺砚启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语气认真的承诺道:“秋秋,对于你不愿的事,我将永远不会强迫。”
容秋:“......”
难道愿意被睡的过程中一个小小的局部细节的拒绝也被大佬视为了不愿?
有些问题即便长了嘴也是说不清的,尤其在今晚这个问题上。
而容秋这边也没有跟金主大佬说清楚的打算,于是他像是要遮掩什么似的匆匆忙忙往对方某侧脸颊印了个吻戳戳,然后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侧耳听着对方远去淋浴间的脚步声。
夜里两个人都没怎么睡好,倒不是彻夜无眠,只是因心里都藏着心思,各自多醒了几次。
容秋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如贺砚启,他大半起来去外面接水喝时,旁边的金主大佬还呼吸匀称着。
等到他补充完水分回来,贺砚启已经睁眼斜倚着床榻。
“三点。”斜瞥一眼床头正在‘滴答滴答’走着针的腕表,贺砚启望向了正往床榻来的容秋:“你明天休息,可以再睡一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