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的动作瞬间僵住,握着马鞭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几分。目光触及到那道挺拔的身影,瞳孔骤缩,“摄政王,你怎么在这?”
慕锦煜神色冰冷,薄唇轻抿,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场,“本王为何不能来?本王要是不来,也不知道本王竟是那相爷口中的野男人?本王要是不来,也不知道相爷还有那样一段精彩的过去?本王要是不来,也许本王的准王妃明日就会曝尸荒野吧。”慕锦煜说着把墨寒烟顺势搂在怀里,还把披风给她重新系好,接着说:“看来,今日父皇那里对相爷的警告,相爷怕是忘在脑后了,另外辱骂皇室,我记得,不论官阶大小,按律当斩!”
左相听着慕锦煜一番话,已然是汗流浃背,他今日去告御状,明显是被摄政王摆了一道。圣上今日面见外国使臣,一开始根本没见到,后续等了五个时辰才等到皇上面见完毕。不知是接见不顺利,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圣上龙颜不悦,一听要告摄政王的御状,更是大发雷霆,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警告他说:“你要是对朕的赐婚不满意,你这相爷也不用当了。”所以左相只能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但这辱骂皇室的污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给自己扣上了。
左相毕恭毕敬地向摄政王行了礼,动作流畅却难掩几分慌乱:“王爷,实在是误会,这辱骂皇室之说,实在是从何谈起啊。”说着,看了看墨寒烟:“都是自家小女顽劣,刚刚那番话不过是在教训自家孩子,纯粹是恨铁不成钢,只想好好教育一番,绝无冒犯皇室之意,还望摄政王明察,莫要见怪。”左相额头微微沁出细汗,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惶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摄政王的神色。
慕锦煜斜睨着左相,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不屑,声音清冷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哼,左相大人,墨寒烟不仅是你墨成的女儿,更是本王的准王妃,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当着本王的面如此训斥,这般行径,岂是一句误会就能揭过的?”
左相脸上笑容瞬间僵住,心中暗叫不好,摄政王可真是有让他直接入狱的本事。“那王爷想如何?”
慕锦煜微微眯起眼,“那可要看本王的准王妃想如何处置,是否要就此放过?”
墨寒烟微微仰头,脸上带着几分俏皮与傲娇,目光在慕锦煜与左相之间来回流转,她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便考虑考虑,等我考虑好之后再议。要是爹爹没什么事情,您就先回府了,我还要跟我的“野男人”告别。”说着,主动用纤纤玉手,环抱住慕锦煜的腰身。
左相一副可别提“野男人”的无奈表情,然后识趣的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