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看着他这样子只能从他的包里摸出了他的手机想打给陈特助。
但被密码给难住了,她也不知道他的生日,连试错都不知道用什么试。
张婉清在旁边看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开口:
“不然你试试你生日?”
“这怎么可能啊,他根本不知道我生日啊。”
张婉清把手机从姜早手里拿过去:
“说,你生日是多久。”
“0924。”
0、9、2、4
姜早看着张婉清一个个输进去,最后居然显示解锁成功。
张婉清把手机递给她:“喏,我怎么说来着。”
“不是,这是认真的吗?”
张婉清怕姜早被傅泽桉吓到,开口解释:
“你在傅泽桉心中永远是最特别的一个。”
“神神秘秘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行了行了,你快点给陈特助打电话吧。”
一通电话下来,得到的结果是加上了真正的陈特助的微信,然后对面发送了一个地址过来,让姜早帮忙送傅泽桉回家。
张婉清帮姜早把傅泽桉抬上了出租车,又回去取包,刚吩咐好酒吧店员让他们一定好好把周景初送到家,正想走呢,手腕被抓住了,炙热的温度迅速蔓延至张婉清全身。
张婉清低头,是周景初的手。
嘴里还说着:“你别走,别走。”
张婉清蹲下身来静静看着他:
“好好好,我不走,但是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啊。”
“还不是……还不是你。”
“我?”
张婉清甩开一直抓着她的那只手,
“因为我?”
“我看见……看见……你加了那个人的……微信。”
张婉清嘴角扬起笑容:
“然后呢?”
“然后……我很不开心。”
“你能不能……把他……删了?”
周景初努力睁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眼前的女人眼神中带着戏谑,他听见她说:
“为什么?”
酒精作用下,周景初直接将手伸向张婉清后脑勺,带着她的脑袋往前,朝着她的嘴亲了上去。
离开时他看见的是张婉清瞪大的眼睛和绯红的双颊,听见的是张婉清紊乱的呼吸。
“因为我喜欢你。”
-
和周景初相比,醉酒的傅泽桉就要安分多了,在回去的出租车上,他只是乖乖地靠在姜早的肩膀上,其余什么事都没干。
后面姜早才知道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是安分,而是睡着了。
她把他从出租车上拉下来时他就醒了,接着姜早一路上可以说是把他“哄”回家的。
好不容易到家了,姜早架着他艰难的到了沙发边上,刚把他丢上沙发准备走,一个不小心,被他落在沙发外的腿给绊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还好地毯够厚实,不然肯定很疼。
都这样了,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任由自己躺在那儿不想管了,她得好好休息几分钟。
结果沙发上那人似是睡得不太舒服,一个翻身也摔了下来,庆幸的是,没有直接摔在姜早身上。
经过这么一摔,傅泽桉刚酝酿的点点睡意一扫而空,他睁眼看了看,发现旁边躺着个人,他慢慢凑近,瞪大眼睛认真看着:
“夏天妹妹,你……你怎么……在这儿?”
夏天妹妹?
姜早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不由愣了一下,小时候也有那么一个人经常叫她夏天妹妹。
这么久过去了,居然还能听见有人这么叫她……
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呢?
整个京市这么大,小名是夏天妹妹的人又不只她一个。
她望着那双极具魅惑性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傅总,我是姜早啊。”
“对啊,我知道……你是姜早。”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温度,傅泽桉抬起手将那截白皙的手臂握住,手掌是热的,手臂确是凉的。
姜早眼睫一颤,心虚地想把手收回,握在她手上的那只手却收紧。
“就是你……”
看着那张脸慢慢凑近,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缠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
姜早最后偏了头,那枚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怕继续这么下去自己会失控。
她用力抽开自己的手,起身:
“行了傅总,我既然已经把你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说是这么说,但看见他可怜兮兮地躺在地毯上她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又把他架着去了卧室。
躺在床上肯定舒服得多吧。
傅泽桉的卧室和客厅的装修风格一样,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冷冷清清、空空落落的。
只有卧室最里面的一个斗柜上放着一幅被精心装裱起来的色彩鲜艳的画,在整个房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姜早刚进去就注意到了那幅画,但离得太远,她只能看到鲜艳的色彩,看不到画面的内容。
她看了看安心躺在床上的傅泽桉,好奇心驱使她朝那个斗柜走过去,就看一眼,不过分吧。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开始呕吐。
姜早听见声音忙着去察看傅泽桉的情况,全然忘记了刚刚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