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因为我?鬼扯,关我什么事?”
吉田松阳拿出几张悬赏令,递给他:“一个星期前,幕府就有人传来新的任务,目标是你。并且这几天一张叠一张的悬赏,递到我手里,金额也是高得离谱。就算我不接,很快也会有别人,我没理由叫别人赚这笔钱吧?”
“所以呢?”
“所以,这个任务我接了,并且交给了银时。很合适吧,他身为杀手的第一个任务目标,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男人心里到底都是什么歹毒的心思,五条悟气结:“你换个别人不行吗?”
吉田松阳摇头:“不行哦,除了银时,别人很难有机会。”
这话说得没错,除了坂田银时,其他人根本没有靠近他的机会。
“那他……同意了吗?”
“你猜。”
“……”我猜你个头,你猜我猜不猜。果然跟这个狡猾的男人沟通就是费劲。
不过五条悟对这个答案倒不是很在意,就是莫名地,他觉得坂田银时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弄清楚坂田银时最近没出现的原因,五条悟心里就没有那种拧巴的急迫了。他盘腿坐下来,坐在吉田松阳对面,跟在自己家似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吉田松阳同样坐下:“想好了?”
“嗯。”五条悟点头,“你跟我父亲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不想先问问,别人为什么要杀你?”
“不用。”
他懂“怀璧其罪”的道理,从出生开始,父亲就很少让他在人前露面,其中原因他不是不知道。现在的人都小心眼得很,自己弱小无所谓,别人的强大更叫人难以忍受。
“好吧。”吉田松阳起身,推开一直紧闭的窗户,一阵微风拂面,他说,“我跟你父亲,严格来说,不算是交易,而是合作。”
“合作?”五条悟没明白。眼前这个人作为“奈落”的首领,传言总是说他手段超然,从无败绩。这样的人,有什么是需要五条家协助的。
“嗯。你父亲需要我必要时保住五条家,护住你。而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五条悟皱眉,一时不知道是先反驳自己不需要保护,还是先问清楚对方需要自己做什么事情。
他最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一口气堵在胸口,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是细究一下,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吉田松阳没再卖关子,他说:“我们都相信你以后会成长到无人企及的高度,但不是现在。在那之前,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如果你觉得这条路你可以自己走,那么你听到这里就可以回去了。悬赏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跟你父亲的合作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我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相反,你希望这条路上,有银时陪着,以后你就留在这里,我会负责训练你。但是我得提醒你,这对你来说,可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五条悟心念一动,湛蓝色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粼粼如一片汪洋:“好或者不好,这个你说了不算。”
“当然,就连你自己,也没办法保证以后不会后悔,不是吗?”
后不后悔,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说得明白的。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他也相信自己,绝不会走回头路。
五条悟说:“那我也要先知道一件事。”
吉田松阳:“你说。”
“我父亲说,坂田银时是你捡回来的,你又逼着他训练学武,是想让他干什么?”
“我想让他活下去。”吉田松阳的声音还是那么平稳温和,让人不自觉地信任他。但他下一句,又开始不那么正经了,“你也知道,我仇家很多的。”
五条悟,“那你需要我做的事是什么?”
吉田松阳转身靠在墙上,看着还坐在原地的五条悟:“天元随时可能要进行同化,我要你在那一天担任‘星浆体’的护卫,保证同化成功。”
“星浆体”是一种特殊的咒灵,可以与另一种生物的灵魂相融合。
天元每隔五百年,要利用“星浆体”进行一次同化,这是整个咒术界都知道的事情。
这跟天元的生得术式有关——“不死”和“进化”。
但是这种“不死”,并不是指□□的永生,而是说她的术式可以通过转移灵魂来获得新的□□,以此实现重生。
而“进化”则是天元的另一个未知的选择,一旦天元放弃跟星浆体融合,失去□□的“不死”术式,会自发地进化,这种进化到底会往那个方向发展,还没有人知道。
或许会就此堕成咒灵,又或许会变成更高层次的存在。
但无论哪一种,都没有同化来得稳妥。
五条悟不是很喜欢这个差事,他皱眉:“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