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在走廊里滑行,像一条正在考虑转行唱咏叹调的眼镜蛇——那种介于"我要毒死你"和"勉强施舍你一滴解药"之间的微妙颤音。当他宣布免除禁闭时,昔拉甚至能听见他黑袍下传来坩埚熬煮慈悲的咕嘟声。(注:慈悲大概加了双角兽粉末,药效三分钟过期)
他们背道而驰的姿态活像两滴试图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墨汁,最终却都被霍格沃茨的石墙吸进了同一块海绵。
当昔拉飘进斯莱特林休息室时,炉火正用摇曳的影子在挂毯上表演抽象派艺术,而潘西怀里搂着的那团棕色毛球,简直是对"猫"这个物种最嚣张的亵渎。
昔拉偶尔会陪潘西把努力抗拒的它强行带出寝遛弯几次,但更多时候,它都是在休息室的书桌上懒洋洋地接受潘西的投喂。这只棕猫不仅少动还相当能吃,有一次昔拉眼睁睁看着潘西给它喂了整整两盘千层面。
"它需要的是健身教练,不是零食推车。"布雷斯把金加隆弹向空中,硬币落回掌心时恰好拼出"梅林啊救救这只猪"的古代魔文——当然,只有对角巷黑市流通的那种加隆才有这种缺德功能。
潘西瞪了他一眼,正要反驳却看见西奥多抱着书从室外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沉重的心事压在心头。但急于获得认同的潘西完全忽略了这些,她举着猫向他挥舞:"快说!它是不是该——"
西奥多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游离在空气中,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潘西的问题。过了几秒,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看向她怀中伸懒腰的肥猫随口回应
"再胖下去就能冒充海格新养的炸尾螺了。"
西奥多脱口而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布雷斯最擅长的领域投下了一枚粪蛋。
布雷斯闻言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说的很好。但冷嘲热讽是我的特长,你可别抢风头。”
德拉科手里握着杯冒着热气的南瓜汁,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听到他们的话,他忍不住怪叫起来,让那抹苍白多了些许血色:“我输了球赛,还摔伤了身子,你们却只关心这只肥猫?!梅林的胡子啊,你们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真是够了。德拉科,或许你下次训练时可以带它去运动一下。”
潘西对德拉科的质问充耳不闻,只是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愤愤地将手中的肥猫猛地甩到德拉科的腿上。德拉科立刻发出一声尖叫,要求她把这只重兽挪开,声称它压得他那仍在隐隐作痛的金贵屁股几乎要裂开。
昔拉静静地坐在潘西身旁的雕花扶手椅上,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西奥多身上。
西奥多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膝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书,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的边缘,眼神却空洞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思绪早已飘到了某个遥远的角落。
“怎么了?”昔拉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