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拉推开休息室大门时,湖底倒映的月光正试图从高窗溜进来偷喝黄油啤酒。本该安分躺在四柱床上的小蛇们此刻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的二重唱
深紫色天鹅绒沙发里,德拉科和布雷斯以某种精妙的对称姿势环抱双臂,活像两只被抢了最后一块柠檬雪宝的嗅嗅。
西奥多此时窝在他们对侧的沙发里,苍白的皮肤在炉火映照下像块即将融化的奶糖,他那双长而浓密的睫毛正在火光下微微颤动。
潘西从水晶指甲油瓶后探出头来迎接她:"亲爱的,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推理剧——如果忽略这两位坚持要把所有红头发人类列入黑名单的话。"
随着潘西魔杖尖喷出的记忆银丝,故事在噼啪作响的炉火前铺展开来:西奥多·诺特,这位能把孤僻变成奥林匹克项目的草药学爱好者,本想去查看自己快到成熟期的芸香,却在通往温室的旋转楼梯遭遇了场颇有创意的坠落艺术。
用布雷斯的话说,"那场面优雅得就像巨怪跳芭蕾,如果巨怪会恰好用脸着地的话"。
"我猜是皮皮鬼终于学会用魔杖了?"昔拉在西奥多身旁的独立沙发坐了下来,他说话时,头顶深棕色的发丝隐约蹭到了她的手腕。
"如果是韦斯莱的恶作剧,"当事人慢悠悠地开口,"此刻你该闻到粪弹的芬芳了。"
“你得罪谁了吗?”昔拉问道。
西奥多低头思索片刻,随后抬起头,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对面。
当众人视线突然齐刷刷转向布雷斯时,这位冷脸的美男子差点把蛇形戒指捏成橡皮泥,他咬牙切齿地回击:"拜托!我要整人至少会配上烟花伴舞和十四行讽刺诗!"
西奥多被他骂后却只是笑了笑,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开个玩笑。”
这场侦探游戏最终以全员打哈欠告终——毕竟要找出讨厌西奥多的人,就像在蜂蜜公爵找健康食品般困难。而昔拉钻进自己的四柱床时才想起,某个总爱装正经的家伙今天在魔药课上表演了"突然显形"的把戏。
她拉上窗帘,迅速脱下衣服,微低下头,在意念催动下,那双庞大的黑色翅膀从她光洁的肩胛骨处迅速伸展开来。
那是天堂史上最大的一双翅膀,羽毛呈现出深邃的黑色,在光影的映照下泛出幽幽的蓝紫色光泽。它们的质地既柔软又坚韧,排列错综复杂,每一片都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既有细腻的纹理,又不失粗犷的力量感。边缘处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磨损,暗示着曾经的高贵与荣耀。
而这对曾被天堂时尚杂志评为"千年最佳暗黑系单品"的翅膀此刻委屈巴巴地蜷缩着,昔拉也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借用根羽毛,反正你掉毛季快到了。"
她转过头,毫不留情地从翅膀尖上拔了一根黑色羽毛,再次穿好衣服后便顺手把自燃起来的羽毛撒向空中。
火焰在空中腾起时,几乎是同一时间,清澈温和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我单方面宣布冷战持续到——"
"三、二——"
"十字戟在美国哥谭出现过!"
昔拉挑眉转过头,某位六翼大天使长正抱着胳膊cos霍格沃茨盔甲。那张优雅的脸上因昔拉威胁般的倒数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但由于他时常微笑,此刻的不满也显得像小孩嗔怪般没什么压迫感。
在沙利叶伸出的手掌上方的哥谭地图投影里,一群路边的街头混混正撞翻卖热狗的小贩,“是线人提供的。但之后我派人再去探查时,又没了踪迹。不过我已经设下了观察结界,那个偷盗者应该还藏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