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霍格沃茨城堡最高处。
这间堆满银器与甜食的办公室此刻正上演着两件极不寻常的事:一是蜂蜜公爵新品糖浆馅饼竟在邓布利多手边完整地搁置了四分钟;二是占卜学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妮的瞳孔正以违反光学原理的方式扩散,活像两颗被雾霾侵袭的玻璃弹珠。
"命运之轮开始倒转..."她裹着叮当作响的占星披肩,手指在空气中划拉出可疑的轨迹,仿佛在给隐形猫咪梳毛。
“故人再次降临……她是新生魔王的宿敌……难以割舍的羁绊……唯有死亡可以终止一切……置之死地而后生……”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闪过一道精光,他忽然意识到预言中最可怕的不是内容,而是特里劳妮教授说话时喷出的雪莉酒气息——梅林在上,现在才上午十点!
"亲爱的,"老校长用哄嗅嗅的语气打断道,"你看到的是预言还是宿醉后的幻觉?"
话音刚落,特里劳妮教授就像被拔掉电源的八音盒般瘫进扶手椅,留下满室占星骰子碰撞的余韵。
她这才从恍惚状态中回过神来,眼睛重新聚焦,灰色的雾气逐渐消散。她怔愣地看着四周,不安地晃动着身体,项链碰撞发出微弱的鸣声。
“邓布利多教授,我为什么会在校长室内?”她不解地问道。
邓布利多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半圆形镜片后的湛蓝双眼闪烁着智慧而温暖的光芒。
“也许你需要来杯蜂蜜茶。”
与此同时,伦敦苏活区某咖啡馆。
灰蒙蒙的天空下,细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行人们撑着黑色的雨伞,匆匆走过湿漉漉的街道。路灯下张贴着各种海报和广告,电话亭和邮筒静静地立在街角。咖啡馆里,人们喝着茶或咖啡,谈论着生活琐事或时事新闻。
克劳利坐在咖啡馆中央靠窗的位置,黑墨镜后的金色蛇瞳烦躁地扫视着窗外经过的路人。他面前的棕色圆木桌上放着两杯黑咖啡和一碟冒着热气的黄油饼干。幸亏室内供暖充足,那两杯搁置已久的咖啡还没有凉透。
他正用恶魔特有的优雅姿势把自己拗成问号形状,蛇皮靴尖不耐烦地敲击着浸满咖啡渍的地毯。橱窗外,一只鸽子歪头打量这位墨镜先生第三次对空气比中指。
"周五下午三点,"他对着空座位咬牙切齿,"约人比等末日决战还煎熬..."
突然降临的黑衣女士吓得他差点把拿铁泼成抽象画。"见鬼的出场方式!"恶魔惊魂未定地扶正墨镜,"您该和加百列竞争年度最佳惊吓奖。"
昔拉仍穿着那件黑色风衣,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她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嘴角挂着微笑,却因主人的身份显得格外危险。
“怎么,等得不耐烦了吗?”
克劳利意识到她听到了自己的抱怨,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