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金被他弄得又惊又糊涂,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也在找他?他也骗你兄弟钱了?”
明弈眼也不眨地道:“是,我也有个朋友在找他。”
沈万金安慰道:“已经在找了,放心,很快就能有消息。”
“你找得太慢了。”明弈道,“你把此人的信息都给我,我来找。”
回到别院的凤婵音并不知道,明弈把找人的事情也一并揽下了,但即使不知道这一点,她也已经觉得他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了。
她心情颇好地翻进别院外墙,又翻回自己院子,就见冬棋百无聊赖地靠在门上,望着天空发呆,看到她之后,立刻高兴地跑了过来。
凤婵音拉住人,愧疚地道:“之前没考虑到,这院门一关,你一个人留在房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该闷坏了。”
冬棋不在意道:“是有些无聊,不过没关系,这都是暂时的。”
她有理有据地谋划道,“我看冬琴是个能用的,等把她培养起来了,我的胳膊也该好了,到时,就让她守着屋子,姑娘把我一起带出去,不就好了?”
凤婵音听她说得这么顺口,就知道她打这主意不是一日两日了,怕是冬琴刚被提上来的那天起,就在观察人了。
她答应道:“行,这院子里的人,都交给你培养,等你把她们培养出来了,你就跟着我受用就行了。”
冬棋设想了一下这样美好的日子,忍不住乐滋滋地笑了起来,没笑一会儿,转而又担忧道:“我们也不会永远住在别院里,等回了丞相府,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如今,也就是仗着老爷要上朝,夫人要回府里处理家务,我们才能过得这么自在。”
“有时,我也挺害怕的,怕你出去的时间里,老爷和夫人突然就过来了。”
凤婵音安抚地拍了拍她,宽慰道:“我算着时间的,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而且,不是说了吗?被发现了,你就老实招认,领着父亲和母亲把我逮回来,他们就不会罚你了。”
冬棋想到那个场景,又笑了起来,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怕是要把老爷和夫人给吓坏了。”
凤婵音想了想,也觉得那个场面挺有意思的,她还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她同冬棋说笑着,进屋洗了脸,换了衣服,拆了发冠,重新梳了头,然后坐到书案前,一边写字,一边说起了今日的事。
冬棋听完,亦是感叹道:“这位明公子,倒当真是个好心人。”
感叹了这么一句,就丢到一边去了,转而道,“现在孙太医的踪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等待星道长派去兹州的人传回消息。”
“在消息传回来之前,我们好像没有其他能做的了,姑娘还要日日出去吗?”
“要出去的。”凤婵音道,“你忘了?还有一个车夫的儿子没找到。护国寺老秃驴的信息,我们也还一无所知。”
“你也说了,在别院的这段时间,应该是我们最自由的时候了,不趁这个时候多出去探听探听消息,等回了府,怕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冬棋承认她说得有道理,问道:“可这要怎么查啊?除了家里的人,我们在这京城,可以算是人生地不熟,偏偏又不能动用府里的人力物力。”
凤婵音笑道:“放心,我有办法。打听消息嘛,去人多的地方就行了。”
“不管是凤家,还是护国寺,都是有些名气在的,总会有人喜欢谈论几句。”
明弈也说了,只要是关于她父亲右相大人的事情,总会格外引人关注一些。
那么,不论是凤家过往的宿敌,还是如今的新仇,相信坊间都会有一些相关的传闻。
市井之人,最爱谈论的,就是这些似是而非的传闻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