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铅凡摇摇头,“我不太确定,我的注意力都在他这个人身上了,那个令牌我只是随便瞥了一眼。”
贺言竹沉吟片刻,道:“如果皇帝有三枚令牌,其中两枚分别给了陈君尧和胡璇真......那另一枚很大可能是给了陆清驰。”
虽然陆清驰的可能性最大,但贺言竹还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手中的令牌不是陈君尧和胡璇真的。
他思索片刻,果断地说:“我等会去书房看看陈君尧的令牌。”随后,他转头嘱咐夏铅凡,“明日你去确认胡璇真那枚究竟是不是龙纹令牌。”
夏铅凡点头应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放心吧大师兄,我不仅要看他的令牌,还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贺言竹警告他:“不要太过分啊。”
夏铅凡道:“放心吧,我就是给他点小小的教训。”
说完他就回房了。
*
夜色深沉,贺言竹来到书房内,直奔书桌前。
据陈晓筱说的,令牌在书桌下的抽屉里,于是他层层拉开,直到在最后一层里发现一个锦盒。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令牌。
令牌右下角确实刻有龙纹,且与他手中那枚一模一样。
他将令牌放回原位,抽屉恢复原状,正准备离开,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情况紧急,贺言竹将身形骤然缩小,变成了拇指大的小人,跃到书架上,躲在一本书后面。
门被推开,陈君尧走了进来。他走到书桌前,点燃灯,坐在了椅子上。
毛笔被拿起,他边思索边落笔,似乎是在写信。
不知过了多久,毛笔被放置在砚台边缘。
他将信折好,放进信封当中,又烧了蜡油将信封上。随后站起身,来到窗前。
一只飞鸽落在他手上,他低头将信绑在它的腿上。
“去吧。”他低声道。
飞鸽振翅朝空中飞去,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他望着远去的飞鸽,神情凝重。
贺言竹将一切尽收眼底,待陈君尧离去后,他一边思索一边回到了房中,直到感觉自己突然腾空飞起才回过神来。
薛莫正用食指和拇指抓着他后脖子处的领子,疑狐地凑近打量:“你是大师兄吗?怎么这么小。”
贺言竹捣腾着两条小短腿,气得脸都红了:“是我!放我下来!”
薛莫突然兴起了坏心思,憋着笑晃了晃手中的小人:“你怎么证明你是大师兄,大师兄可没这么小。”
贺言竹被晃的头晕,双手举高,紧紧抓住薛莫的指尖,试图稳住自己:“别晃了!你将我放下来!放下来我就变回原样了!”
薛莫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轻轻将他放在了桌子上。贺言竹一落地,立刻将自己恢复成了原本的大小。
他摸了摸头发,整理了一下衣襟,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薛莫,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薛莫忍住笑意,故作无辜地说道:“大师兄,这可不能怪我。我正准备休息呢,突然飞来了一只小人,我还以为是从小人国里跑出来的小人呢。”
贺言竹冷哼一声,“多大的人了,世界上可没有小人国,都是话本里杜撰的。”
薛莫故作恍然大悟。
贺言竹道:“行了,折腾一天了,休息吧。”
两人在床上躺下,但薛莫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贺言竹躺在床上,闭着双眼,额角的青筋在跳动。
“大师兄?大师兄?”
“你睡了吗?”
薛莫小声地叫着他。
贺言竹:“睡了。”
薛莫疑惑:“睡了怎么能回我?
贺言竹咬着牙:“你说呢?”
薛莫:“......”明白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就在贺言竹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薛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出声了。
“大师兄,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你一杯就倒。”
“别人见过你喝醉的模样吗?”
“大师兄?大师兄?你是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