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好甜。”信洋猛然凑上来,灼热的呼吸擦过颜纯的唇鼻,使劲嗅闻颜纯脖子那块儿。
“颜老师你是不是涂了魔法药水,桃子味的,还是小苍兰?搞得我一天想闻八百遍。”
“什么魔法药水。”颜纯一个劲往后仰脖子,“我还桃子味敌敌畏呢。”
颜纯身上那味儿来自于他自制的香水。去年他原本要和一国际大牌出联名款香水,说好了让他自己调香,结果他调出来太甜太温柔,测试线上没过,最后就选用了人家专业香水师调的一款男人香,出了一条全新的品牌线。
香水卖得挺好,但是颜纯还是喜欢自己调的,就把那些被人家淘汰的几瓶样品全带回了家,专门配制了粉嫩嫩春天一样清透的小瓶子,还给起了名字,就叫“桃桃”,没事就喷喷,闻闻。他屋子里全是这味。
“行了啊。”古信洋闻着闻着在那蹭上了。
“再闻闻再闻闻。”信洋深深吸了一口,仰头,“嘶~哈~”爽到跟高|潮了一样。
“你好甜哦……”他又晃晃悠悠跟颜纯拉开了距离,但是依旧没有放开rua他脸的手。
颜纯也不知道自己闻了魔法药水,明明随便一挣就能逃开,但他愣是没动。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看到醉羊羊喉结滑动,很明显吞咽了口口水,然后一脸遗憾地松开了手。
呼——
颜纯长出一口气,庆幸的同时,心底滋生了头发丝粗细的那么一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遗憾。
信洋脸正脸朝下,把自己埋进沙发里。
好怂,不敢,怕被推开,嘤。下一场吻戏啥时候啊啊啊啊啊啊!
信洋烦躁地伸手,一把捞过踩来踩去的奈儿,将脸埋到它柔软的小肚子上。奈儿平时不让人碰,但碰上信洋这么蛮横的也没法,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平了。
“你听,它的呼吸声。”信洋声音闷闷的,对颜纯说。
怎么还研究上猫的呼吸声了?这思维也真够跳跃的,幸好颜纯也是个从不按套路出牌的。他也坐到了地毯上,将手搭到奈儿身上,感受着它的心跳。
“嗯,听到了。”
信洋眼角余光瞄着他轻轻抚摸奈儿的手,瞄着瞄着,他猛地抬起头,一把抓过那只温柔的手,按到自己头上。
“撸我。”
“……□□。”颜纯叹气,认了,认真撸这颗手感极好的猕猴桃。
见他没有恼,信洋更加得寸进尺。
“你为什么都不夸我?你夸翘哥长枪耍得好,你夸阿朝姐拳打得好,你还夸小葵心细,你还夸园子里月季开的好,草也长得绿!你就不夸我!为什么!袁导都说我进步了,你为什么不夸我?!”
“别人都给我鼓掌你为什么不鼓?我唱歌不好听吗?跳舞不好看吗?肌肉不好摸吗?你说!”
颜纯:“……”就为这回事吗?
他下午亲手剃的寸头,发岔粗硬,挠着他的手心,痒意直达心底。
他摸着委屈的小羊头,“要听实话吗?”
“你确实还没做到让我情不自禁要夸的地步。不过袁导夸你了,就证明你真的进步了,导演的角度更客观。”
“可我想要你夸。”
信洋一抽鼻子,语气分外认真,认真到颜纯考虑要不要接这句话。
良久,他问:“你为什么想让我夸你?”
信洋没有立即回答,他上下眼皮打着架,嘟嘟哝哝的:“因为……我想……”
我想什么?说了啥?到这记忆就断片了。
可是已经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噶!
信洋想报警把自己抓起来。
以他对自己的理解,这肯定不是全部。他迅速冲了个澡换好衣服,跑去训练场找盛妆。
“姐,我昨晚……喝大了?”
“喝大了,抱着我们哭,说你戏不好,没接住纯哥的戏。该回吻也没回吻,还说要去求导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兢兢业业回吻,争取做到最好,让纯哥也夸你。”
信洋:“……”
“你还非要跟纯哥回他屋,我和子翘俩人都拉不住你。你说你大晚上不睡觉去纯哥屋,存了什么心思呀?”盛妆看这傻大个脸红太有意思了,忍不住就想逗。
“我我、我能有什么心思,我就是想找颜老师请教请教怎么演好。”
“哦,是吗?我刚看见纯哥在拳击室,你要不要继续去请教他?”
“那我去找他。”
信洋一路狂奔,来到拳击室。颜纯刚练完拳,拆下装备,额前碎发湿成一缕一缕。看见他面色没什么变化,只问:“头疼吗?”
信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疼。”
“颜老师,我昨晚……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吧?”
呲啦,颜纯扯开手套胶条,“你都忘了?”
“嗯……记得一些。”
“就你记得的那些。”
信洋大喜:“真的?”
颜纯点了点头。
呼,信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颜老师不是骗人的人,他说没有肯定就没有。真好,不至于报警了。
信洋紧绷的神经放松了没几秒,就又听见颜纯的声音幽幽响起:“哦对,你还在我床上显了个原型。”
“非要让我把你当成床垫,在你上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