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谢谢。”易靖荷转身就进了浴室,解开头发上的毛巾,刚拿起吹风机,就被宴连接过。
“我帮你吧,你的手不方便。”
“......”这好像是他今天重复最多的话,并且她还真的不好拒绝。
见她没有拒绝,宴连笑意浅浅。他让易靖荷等一下,从床边搬来了小凳子。
“坐。”
别的不说,这服务态度满分。易靖荷轻轻挑了一下眉,淡定从容的坐下,结果......
“哎呀!好烫!”
“你轻一点,我的头发被你弄打结了!”
“你的手稍微动一动呀,不然怎么吹得干?”
......
诸如此类的话,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不停地重复着。
易靖荷的脸色也越来越臭,她是脑子抽抽了才让这少爷帮她吹头发。
不过好在宴连这人确实是聪明的,总结了失败的经验,从一开始的生疏,屡次把易靖荷弄疼,到后面的熟练,甚至举一反三。
易靖荷的脸色也好多了,孺子可教也。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漆黑的发,动作轻柔地仿佛在对待珍宝。
热风裹挟着洗发露的香味环绕在二人周围,他的羊绒衫上也沾上了她的味道。
宴连还时不时的看着易靖荷镜子里的表情,一旦要皱眉,那就证明他这个动作不对,立马换动作。
吹头发风波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也许是最近这段时间宴连对她太好,易靖荷对他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客气了,她坐到沙发上,翻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摆到桌上,告诉宴连该怎么使用。
大大方方的坐着等宴连伺-候她,易靖荷毫不心虚,小鱼回去了,她的手又不方便,那只能劳驾宴大少了。
宴连也没有意见,任劳任怨的给易靖荷头发上着精油,给她的手部擦护手霜。该做的一样没少,不该做的一样没做。
易靖荷在心里给宴大少的服务打了满分,怕他骄傲,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还行吧”。
时间不早了,之前易靖荷昏迷着,床上都是她自己睡,那么窄一张床,她可不打算分给他一半。
“我要睡觉了,晚安。”易靖荷刚要迈步去到床上就被宴连一把拉住。“干嘛?”
“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宴连看着她,眼底深沉。
别怪她阴险揣测他,任何人在这种情况拦住别人,肯定都是不怀好意,难道宴连也摆脱不了男人的劣兴根?
“你还有药没吃,吃完再睡。”
“......”好吧,易靖荷承认,是她小人之心了。
捏着鼻子把药吃下去后,易靖荷已经躺床上了,本来还想睡前摸会儿手机的,可宴连一直看着她,索性还是乖乖躺下吧。
宴连将顶灯关掉,留下一盏门口的玄关灯,不至于半夜起来摸黑。
“快睡吧,晚安。”
易靖荷侧躺着,发现宴连将自己的电脑屏幕调暗,放轻了打字的声音。
“你还不睡吗?”
宴连抬-起-头看她,“还有两个文件没有处理,等弄完了我就睡了。”
易靖荷将自己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嗡着声音说:“难怪你会近视呢,关灯玩电脑影响视力。”
宴连无声地笑了笑,“好,我下次一定改正,快睡吧。”
“晚安。”易靖荷打了个哈欠,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等对面那人发出匀速的呼吸声,宴连才停下手里的动作,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边,替她掖了掖被子,将她捂住的口鼻露-出来,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上。
第二天一早,易靖荷醒来时,只有小鱼在病房里,宴连已经去公司了。易靖荷昏迷这几天宴连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现在她醒了,他得去处理一些公司的问题。
“靖荷姐,你醒了。宴总点了好多早餐呢,你想吃什么?”小鱼看到易靖荷醒了过来,给她把床调高了。
吃完了早餐,医生查房,她现在情况好多了,很快能出院了。床头摆着一束超大粉雪山,易靖荷有些疑惑。
“哪来的鲜花?有人来过了吗?”
“没有呀,这个是宴总派人送来的,他说看到了美丽的花,你的心情也会好。”
易靖荷摸了摸花瓣上的水珠,心情也如同粉雪山的颜色一般,是粉色。
看着易靖荷唇角的笑容,小鱼真心羡慕道:“靖荷姐,宴总对你好好啊。”
“嗯?怎么说?”
“你昏迷的这几天,宴总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你,我要上手帮忙他都不让,真把你当瓷娃娃了,那叫一个呵护备至啊。”小鱼想到这几天宴连的行为,哪怕是铁打的心都要被捂热了。
“宴总对你的温柔在别人身上都感受不到,靖荷姐,你们相处这几个月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易靖荷仔细回想这两年,确实他们俩的交流不多,除了两个人确实很忙,还有就是她在刻意躲着他。而这几个月,她能感觉到宴连在慢慢的接近她,甚至于让她习惯他对她的好。
易靖荷突然悟了,这男人是在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