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宋嘉宁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周六上午，高云书邀请宋嘉宁一起去参加她们班和隔壁班几个学霸的聚会，说是聚会，宋嘉宁去了才知道其实就是一起探讨难题。最后他们还说了一下报志愿的事。宋嘉宁将一起探讨的几道题目拍照发给了正在闭关的李祈。

到了周六下午，宋嘉宁来看高天晨篮球比赛。原以为没人会认识她，结果他还是太有名了。当时观众席里有他们学校的同学，一下子就认出了宋嘉宁。

“这不是那个学霸吗，怎么会来着？”

宋嘉宁听到旁边在议论自己，她直接转过头去告诉他们自己也喜欢看比赛。

4:3，高天晨比赛完后，朝宋嘉宁招手。宋嘉宁始终觉得体育场上的高天晨要比教室里的高天晨有魅力的多。

“我现在好害怕啊。”宋嘉宁说，“人人都认识我，可没人知道我这个学霸是假的。”

“没人知道，那你就是真的。”高天晨擦擦额头上的汗，“自信一点。”

还自信？宋嘉宁就怕自己飘了。

等到周末，宋嘉宁得空，在小区门口买了烤红薯，带着它一起去找李祈。

正方形的大桌子上两大摞书，演草纸整齐放在一旁。

宋嘉宁提起最近在学校很受欢迎的事，“很充实，感受的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是不是你之前在学校就是那么快乐？”

李祈想了一会，“是，但一直这样也就习惯了。”

宋嘉宁说自己现在不讨厌上学了，甚至还有点喜欢。因为所有人都开始看到她了，夸她长得漂亮，性格好，说她讲题思路清晰。

“甚至说我握笔姿势标准的。”

李祈听了噗嗤一笑，“你刚说的这些条里没几个是真的，哈？”

宋嘉宁想弹一下李祈的脑壳，被李祈巧妙躲开。

“认真说。”李祈说，“你现在什么心情？”

宋嘉宁陷入沉思，“有点像站在冰湖上跳舞，远远看上去觉得好酷，只有我听见冰在裂开的声音。”

李祈握住宋嘉宁的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不想跟你碰头了，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吧，这样你可以一直都考那么好。”

宋嘉宁一听摇摇头，“不可以。”

话音刚落，宋嘉宁就去碰李祈的额头。

李祈这次没有闭眼，宋嘉宁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他们距离彼此不过十厘米的距离，宋嘉宁脸上的绒毛他都看得清楚。

“还是没换回来。”宋嘉宁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研究一下当天换脑的时间啊，比如那天是几号，当天的天体运行轨迹之类的。”

李祈淡淡道：“现在这样也挺好，对我有点信心。”

宋嘉宁桌上的演草纸，有些羡慕李祈的毅力。

李祈说他妈经常跟他讲他姥爷的故事：姥爷爱学习，那时候条件艰苦，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揣着昨晚祖母就做好的早饭午饭，走好几公里路去上学。后来考试第一，赶上了国家第一批公派留学。去世前几年还经常一个人坐公交车去市图书馆看书。

宋嘉宁听完觉得李祈家的学霸基因也许从那时候就有了。

“学霸不学霸的不重要，那些人说什么也不重要，你自己想要什么最重要。”李祈说。

一学期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宋嘉宁不负众望，考了年级第一。

班里一阵鼓掌。

宋嘉宁站在讲台上，享受众人喝彩的同时，却看到任熙子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但林平平在旁边感受到了，任熙子心底的欣慰。

她还是很喜欢宋嘉宁吧。

这次考试，与往常不同的是，高天晨貌似不是很开心。

宋嘉宁约高天晨去操场跑步，跑完步后，高天晨把心底的想法告诉了宋嘉宁：之前看宋嘉宁成绩好自己也很骄傲，但现在却觉得宋嘉宁的成绩过于好了。

“我之前还在想是不是能和你考进同一所大学……但现在来看是不可能的。”

宋嘉宁想起之前他曾问过自己将来想考哪里的大学，原来他想得这么远。

宋嘉宁不喜欢谈论未来，未来这东西谁都说不准，好好把握现在就好了。

高天晨觉得宋嘉宁的安慰很假，“其实在你看来，我们未来能否再见面根本不重要吧？”

“不在一个学校，也可以见面啊。”

“算了。”高天晨说，“你根本不在乎我，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高天晨走开，宋嘉宁没有追上去，她不知道高天晨为什么要纠结这个，她只觉得心累。

放学后，宋嘉宁约林平平去她家一起写作业，林平平婉拒。

宋嘉宁于是来找李祈，这次期末考试李祈考了全班第九，进步很大。

宋嘉宁告诉李祈，这次考试自己最开心的是，她觉得以后即使他们智商换回来，她的成绩也肯定会比之前的好。

“我现在觉得即使现在换回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熙子考得怎么样？”李祈问。

“第二！”宋嘉宁说，“她一直都那么优秀。但我现在很担心，像平平说的，她会不会是因为我的成绩，上次在食堂才故意不理我的。”

李祈说不会，“她是慕强批，你越强她越欣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