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李祈？”高天晨问。

宋嘉宁点点头，拿起书包飞快冲出教室，她已经从李祈脸上看到了很不好的表情。

出了门，李祈把宋嘉宁拉到角落，宋嘉宁喘着气，“怎么了，露馅了吗？”

李祈叹了口气，“我要完了。”

宋嘉宁看到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拉起李祈，“走，回家说。”

回到李祈家，李祈告诉宋嘉宁今天数学课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跟上课程的进度。

“我的脑子完全不转，理解不了老师说的逻辑，就连记忆力也变差了，刚看到的公式翻页的功夫就忘了。”李祈蜷缩在沙发上。

宋嘉宁当然能理解这种感受，这是她再平凡不过的日常生活。

宋嘉宁抚摸着他的背，“等周末我们去医院，一定能检查出来的。”

“对了。”李祈突然想到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单子。

是第三方食品检测机构的检测单。

李祈说：“简单来说，我们那天吃的外卖里没毒。”

“想想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大。”

“你今天怎么样？”

宋嘉宁想起班里同学为她鼓掌的事，当学霸的感觉简直好极了，可就目前李祈的情况来看，她此时说这话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他们之间不一向是坦诚相待吗？

“很好。”宋嘉宁说，“今天我主动上台做题，做对了，老师和同学都给我鼓掌。”

“所以，体验过当学霸的感受后，是不是想要努力学习了？”

即使智商互换了，李祈还想着劝学。

宋嘉宁很想问李祈为什么不怪她、骂她，自己害他现在变学渣，还用他的智商耀武扬威。

李祈看出了宋嘉宁的心事，“我比较大度，趁着拥有我的智商，就让你爽几天吧。”

“真自大。”宋嘉宁用手戳了一下李祈。

“我课间还给高天晨讲过题，一点一点地讲，模仿着你给我讲题的样子。”

李祈听了故意逗她，“你讲的对吗？”

宋嘉宁双手捧住下巴，像是在炫耀她这颗脑袋：“你在怀疑自己的智商吗？”

宋嘉宁想跟李祈再撞一次头，同样的位置又撞了一次，翻开数学题一看还是没换回来。宋嘉宁觉得是力度不够，又撞了一次。

“等一下。”李祈用手摸头，“有点疼。”

宋嘉宁拿开李祈的手，发现纱布开始渗血。而自己的头却一点事都没有。

是我的头太硬吗？

宋嘉宁急忙给李祈换了个新纱布。

“我在想，也许不存在什么互换。”李祈摸着撞疼的头，“我这脑子可能是被你撞傻的。”

宋嘉宁一听又来气了，下意识想要去戳李祈脑壳的手，但看到李祈额头上的伤，及时转向了他的肩膀。

两人吃完晚饭，李祈要宋嘉宁给他讲今天数学老师课上的内容。宋嘉宁用最简单的理解方式给李祈讲了一遍，李祈听完恍然大悟，突然佩服起宋嘉宁讲数学的通俗化。

那是，只有学渣最懂学渣。

讲完课，到做题时，宋嘉宁看到李祈口里一遍遍念着公式，忘了就立马翻回去再看一遍，非常认真。

李祈坚信，搞懂这些题目还没到要拼智商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宋嘉宁和李祈一起赶公交，宋嘉宁头上的纱布已经拿掉了，当她看到李祈头上的纱布时她还是有些想笑。

两人坐在后排南侧，宋嘉宁困得不停点头，于是将左侧的车窗打开。

旁边的李祈正捧着语文课本在默背文言文，宋嘉宁还是忍不住睡意，索性直接把头靠在了李祈肩上。李祈有些嫌弃，叫了宋嘉宁几声没有应答，李祈见她一点醒意都没有，于是用手将她的头从自己肩上推开。宋嘉宁的身体重心从右到左，头歪向开着的窗户，李祈见了立马将宋嘉宁拽了回来，接着将车窗刷一下关上。

宋嘉宁被弄醒，心里有点烦，“你干嘛啊？”

“我救了你一命。”李祈没好气地说，“你头差点伸出窗户！”

“那都是因为你太小气，肩膀都不让靠一下。”宋嘉宁伸了个懒腰。

公交车到了一个站点，陆续上来了很多同学，清一色都是省实验的校服。其中，任熙子罕见地坐了这班公交。

任熙子看到了宋嘉宁和李祈在后排，于是没有再往后在，在前排坐了下来。

宋嘉宁捣了一下李祈的胳膊，“你的白月光来了。”

李祈攥紧手心，“小学的事你还要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