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又碰了一次。

这样应该换回来了吧？

他们翻开数学试卷的选择题部分，宋嘉宁建议一起做题试试。

第一道选择题。

宋嘉宁：“选C。”

李祈：“不会。”

？

他们又碰了一次。

“这次应该行了吧。”宋嘉宁指着第二道选择题，“选B。”

李祈：“不会。”

…… ……

最后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头，直到他们额头肿起红包。两人简单地用纱布包扎了一下额头。

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屋里安静得令人烦躁，宋嘉宁：“我们该怎么办？”

李祈坐到桌前，拿过宋嘉宁的数学作业开始抄，“接受现实，先把作业做完。”

“好，就按你说的。”

两人面对面开始写作业，过了一会，宋嘉宁看到李祈停下了笔。

“怎么了？”

“第六题我怎么抄都抄不懂……”

宋嘉宁翻到第六题，将讲解题思路仔细地讲给了李祈。

“我们现在的角色好像反过来了。”李祈说，“我之前也是这么教你的吗？”

宋嘉宁点点头，“但你讲得比我要好，我其实还不太会给别人讲题。”

“那就多给我讲一讲。”

两人一直讲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举一反三呢？”宋嘉宁感叹。

“这好像是我的台词吧。”

宋嘉宁听完笑了，“等周末我们去一趟医院吧，测一下IQ什么的。”

宋嘉宁回到家，妈妈告诉她以后不许那么晚回来。宋嘉宁难以解释今天这种情况，只好默默答应。

“你妹妹物理竞赛第一名哟。”妈妈说，“你可以她发给微信恭喜她一下，她会很开心的。”

宋嘉宁和妹妹的微信已经八百年没有联系了。

“一个竞赛奖而已。”宋嘉宁想到自己现在拥有李祈的智商，腰板都挺直了些，“有什么了不起的，改天我也给你拿一个回来。”

妈妈听到噗嗤一笑，“你啊，下次别考倒数第一我就谢天谢地了。”

第二天一早，林平平一来教室就找宋嘉宁要数学作业。

林平平指着宋嘉宁头上的纱布问她怎么了。

“半夜上厕所不开灯撞门上了。”

“嚯，这么省电费？”

宋嘉宁给了她个白眼。

林平平翻开作业本，“好，抄的很全。”

“这我自己写的～”

“不是抄的李祈的吗？”林平平僵住，“你写的……我有点害怕啊。”

算了，还是先别说，捂住吧。

宋嘉宁露出假笑，“逗你的，抄的李祈的。”

林平平听了莞尔一笑，“我就说嘛……以后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哈。”

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玩笑吧。

高天晨是打着零进的教室，宋嘉宁调侃他时间把控真是一绝。

高天晨从书包里掏出被蹂躏到卷边的数学作业本，问宋嘉宁抄不抄。

“听说这次作业题挺难的，我抄的高云书的，保证正确率。”

宋嘉宁婉言拒绝，说自己抄的李祈的。没想到高天晨也知道李祈，很有名的学霸。

“你跟他很熟吗？”高天晨问。

“我们算是发小吧，小学做过同桌，初高中都在一所学校。”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学霸朋友呢。”

一提到学霸两个字，宋嘉宁很担心李祈那边的情况，万一他要是被叫上台做题，要是题目不会做怎么办？

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检查作业完成情况，走到平平旁边时，平平屏住了呼吸。

“嗯，不错。”数学老师点了点头，“林平平同学步骤写得很详细，大家要向她学习。”

林平平微笑，心想宋嘉宁还算靠谱。

数学课上，老师讲了一道例题。

“习题1谁愿意主动上来做？”

没有人主动举手，前一道例题有点难，大多数人还在消化。

也许是出于虚荣心作祟，宋嘉宁此时鬼使神差地举了手。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确认是最后一排宋嘉宁举的手。

这孩子举手应该是想去上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