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镜中的花，水中的月，他梦中那个身影过于模糊，就连性别，也看不真切。

只是这香过于浓了，有点过于优柔。

柳夜枭嘴角勾起冷笑，“蝶儿，你不用一直涂这种香的。”

女子慌乱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啊，夜哥哥知道了吗，嗯...对不起，因为我天生没有什么体香，只是那些信徒他们很喜欢这种香料，对人体是无害的，可以有安神的作用...”

“好了。不用说了。”

柳夜枭不耐烦的把女子从怀中推开。

女子愣了愣，眼中划过一丝悲哀，沉默不语。

柳夜枭目光落在卧室角落的那件白色衣服上，流光溢转，如水清冽。

分明只是白色的衣服，但是似乎散发着微微的光芒，每次他都以为那是错觉，因为这件衣服实在是太美，好似这世间上最美的白。

月瓷白纱，月瓷白纱，寻龙山庄的镇庄之宝。

女子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件衣服上，她眼中的悲哀更甚，甚至心神不定的捂住了胸口。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她中了这种爱情的毒，日复一日，蚕食她的内心。

柳夜枭又是不耐烦的狠狠瞪着女子，“公孙蝶，我给过你证明的机会。”

公孙蝶捂住了胸口，退后几步，“夜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因为你见了那个小公子，知道了些什么东西，还是他蛊惑了你吗？”

柳夜枭眼中划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不知为何，他今天觉得格外的烦躁。

他阔步上前，粗糙的指节握住了公孙蝶纤瘦的脖子，“你似乎认为你可以管我的感情世界了？”

公孙蝶感觉到呼吸不过来，她拼命的喘着气，手指想要把掐住她脖子的强硬的手掌推开，但是她挣扎了几下，突然，一滴悲哀的泪从眼角流下，她的手竟然不去推开手掌了，而是悲凉的垂落了下去。

那悲凉的情绪如同红色的墨在空白的白水里酝酿开，她的眼睛逐渐的失去了神采。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悲凉的神情，柳夜枭又想起来了那个梦，而这次却又更加真切一些，或许要接近那个白色的身影了，她还不能死。

柳夜枭放开了手。

公孙蝶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悲凉的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把她的脸，把那张漂亮的像仙子一样的脸，把那张让无数信徒迷醉的脸，染成了被肮脏的灰尘揉皱成的破白纸。

就像掉在地上被揉搓无数遍的破掉的纸，声嘶力竭，裹腹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