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解释清楚,肃城南昨晚是在帮蟾怜试着掌握他存在手链里的力量,以保证蟾怜能够最起码保障自己的安全,”瓦沙克一顿看向君颜,“那个他也是他的老师。”
“掌握那玩意还需要把院子砸了吗?”
“湪儿小姐有所不知,这种东西就是依靠不断试炼,才能够发挥又或是恢复到曾经的水平,当然,蟾怜先生现在已经不是前几世的他了,哪怕亲眼见证过,通过一时半会儿也很难用一串手链恢复曾经的水平,想要更好的掌握,自然需要更多的东西来试炼。”
“是吗?”湪儿直直的看着蟾怜,蟾怜快速点头,残影都出来了。
“东边的屋子,你知道吗?”
“让我不吃不喝的待一天吗?”
“以后晚上去哪里练,别在院子里,真当我们耳聋啊?放多厚的屏障都没用!”
蟾怜刚想说你不是睡得挺好吗?便见湪儿手掌伸进灸盐不知何时端来的水盆,狠狠在脸上抹了一把,浓浓的黑眼圈即刻显示出来。
“你知道还……”蟾怜猛的反应过来,“不是该不会你也知道他们知道吧?”箭头指向喝着白开水的肃城南,肃城南一呛,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不是就我不知道啊?”蟾怜到最后指着自己,怀疑人生。
“我也不知道……”站在一旁的君颜欲哭无泪。
这场闹局也就这么荒谬的开始,却又荒谬的结束。
接下来的一天,湪儿不是一个待着就是跑到东边的屋子跟肃城南一起监督蟾怜的“逆袭”。
晚上,吃完饭,湪儿坐在炕上静静的看着依靠在肃城南肩膀上睡得正香的蟾怜,视线往上,正好看见了盯着她的肃城南。
我没有恶意。
嗯。
你们今晚练习吗?
不练。
睡前能不能让我跟蟾怜说几句话。
这是他的自由,我不会干涉。
真的?
但我会跟在后面看着你们,放心,我不会听,只是看。
行……
收回视线,湪儿转头跟瓦沙克对上了视线,瓦沙克则在让肃城南看着她的同时,又在湪儿的视野里,用嘴型无声的说:带我一个。
“哎哎哎哎。”
肃城南猛的站起,睡得正香的蟾怜随着肃城南的站起,反应迅速的蹦了起来。
“速成班,发生什么了?”
“你不能。”
“为什么?”瓦沙克看样子十分无辜的询问。
“你不能!”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对啊,为什么呢?”
“……”没有回应,只有肃城南的低吼,那种野兽的地盘受到威胁时发出的低吼。
“啊哈哈,蟾怜我找你有点事,咱们出去说吧。”湪儿干笑着看了对立的俩人一眼,示意蟾怜后便跑了出去。
“那我……出去一趟?”
跟肃城南说完后,也不等他回应,便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直到院子的旮旯,蟾怜看见了正在大喘气的湪儿。
“那个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有,我想单独跟你说些事。”
听她这么说,蟾怜屏息凝神随时准备做出合理的反应。
“我……快死了。”
“我快死了。”
跟荒谬的梦中一样,一样的人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
看着蟾怜逐渐从震惊到离谱的表情,湪儿不自觉的噗嗤一笑。
“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可人就是这样,总能若有若无的感受到自己的死期将至,说实话,我也挺舍不得的”湪儿抬头看着天上升起的明月,“舍不得这里的月亮,舍不得我曾拥有的一切,可这又能怎样呢?哪里比起我,更需要我的姥姥。”
“你搁那说什么傻话呢?”
“蟾怜,我能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吗?”湪儿不再看天上的月亮,而是正视蟾怜,“等你回到现实,帮我在一块空地,立个墓碑吧!”
至少在短暂的时间里,俩人都相顾无言,蟾怜欲言又止,他想让湪儿自己会去立碑,可如果她还能活着的话就不用给自己立碑了……
“就,一定要这样吗?”
“我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如果我想要改变他人的命运,就要付出代价,再交出货币。”
“……”
“我当时就在想,代价是什么?那货币又是什么呢?直到我看见了早就已经死了的姥姥,我隐约猜到了,代价,就是让我亲手在这里,结束她的生命,唯有亲自面对和结束她的生命我才可以付出货币。”
“…………”
“后来,见证了小黑和小白的死,我才终于明白,那所谓的货币,是命啊!是想要改变另一个人的这个人的命!”
“那……”
“蟾怜……你说,如果人的生命可以用货币来衡量的话,那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