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看看简秋烛笑意盈盈的模样,他之后再对上天道,他能活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他上一次不就差点翻车了吗?
他只好一拖再拖,他一点也不想离开,能拖一时是一时,他想要再多看看简秋烛。
看看他对自己包容的模样,看看他对自己如此偏爱是模样。
他在决定好自己要离开之初,温榅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他想要和简秋烛表明心意。
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喜欢吗?
他只知道,他想要和简秋烛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彼时他们坐在竹屋外的房檐下,静听雨声,两人的衣角都稍微被雨水打湿,混着清新的泥土,空气潮湿清新。
温榅头一次有了紧张的情绪:“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简秋烛抬头看向雨水自天空落下,密密麻麻滴落在地面上和树叶上,水滴在地上的小水坑里炸出一道道水花。
他伸手去感受了一下雨的凉意,抬头看天,淡声道:“我的名字啊!”他拖长了语调,忽然嗓音一转,转头看向温榅狡黠一笑:“其实我没有名字”
温榅呆呆的看向他:“没有?”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连名字都没有。
即使是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他,即使后面被丢到斗兽场,都起码有一个名字可以辨认他。
温榅浑身上下都莫名染上一股忧伤、颓丧。或许眼前的人也是从小被抛弃,所以才没有名字?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
他第一时间就相信了简秋烛真的没有名字这和说法。
见他真的信了,简秋烛失笑道:“我骗你的”
他又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峰美景,声音悠悠传来:“我叫简秋烛,简单的简,秋天的秋,烛火的烛。”
温榅喉结滚动,看着笑意满满的简秋烛,想到他之前非要叫自己“温温”“榅榅”,心里一个想法破土而出,他也笑问:“那我可以叫你阿烛吗?”
简秋烛无所谓道:“可以啊!”
反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他说:“你想唤我什么就唤我什么!”
两人的生活好像变得与世无争起来,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每天看见的也只有彼此。
温榅想,怎么样才能和一个人相伴一生呢?
什么样的理由可以和他一直待在一起,不让别人插入进他们的生活中来。
从小的经历让他对于这件事很困惑。
自斗兽场长大成人,他学会的都是如何去杀人,如何才能在那种血腥杀戮之地活下来,如何去伪装。
在他的心腹找到他时,他想的不是要和心腹回去,而是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想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没有别人来打扰我们,插入我们之间,那应该是用什么样的身份?”
他的心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子,但还是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回答:“那大概是作为伴侣,作为夫妻。双方都是只属于彼此的”
“伴侣?”温榅有些迷茫喃喃道:“……夫妻?”
见温榅久未回应,想到妖族一众族老的忧心,心腹压下心底的恐惧,壮着胆子道:“尊上,妖族不可一日无主,况且仙界现在知晓您失踪,越发过分,您……”
“不急!”温榅直接抬手打断心腹的讲话,心里想的却是他怎么才能和简秋烛做一对伴侣,如何做一对夫妻,怎么样才可以让简秋烛答应他。
他转身离开,不做停留,留给心腹的只有伴随着风过竹梢而来的一句话:“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
心腹虽然不知道温榅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妖族存亡还要重要,但他也不敢再多言。
温榅的脑子里都是伴侣和夫妻这几个词。
他要和简秋烛做一对夫妻,做一对伴侣,要一直陪着他。
回到竹屋后,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简秋烛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主动询问:“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还闷闷不乐了?”
“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温榅没回答,他在想应该如何开口,是直接告知他的阿烛还是循环渐续一下。
简秋烛见他沉默不语的模样,蹙眉猜测道:“是看到什么好东西但得不到?”
温榅摇头。
简秋烛又若有所思猜测:“那是……想要什么东西但是找不到??”
温榅还是摇头。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温榅都是摇头,简秋烛不明白了,干脆支着下巴直直看着他问:“那你是怎么了?看到让你不开心的人或事了?”
温榅不吱声了,也没动作。
简秋烛觉得他这样子不行,什么话都不说怎么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别人的隐私,不方便和他透露那种。
“不告诉我的话那就算了,你就自己解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