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褚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心脏剧烈的跳,抬起嘴里还含着面条的脸,瞬间抬头:“不是,你跟我姐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你真挺聪明的,夸夸你而已。”
邵月苓笑,话锋一转:“当然,还谈了谈高考,虽然还剩下一年了,时间不多,但你收收心,即便考不出好成绩也不至于一点分没有。”
梁褚:“……”
她就知道这样:“所以……”
心里已经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邵月苓继续笑:“所以我会帮你补习,这一年争取让你进步进步。”
她顿了下:“所以,之后别你你你,请叫我邵老师,谢谢。”
梁褚:“……”
她感觉嘴里的面条都不香了,哆哆嗦嗦着抬头:“我救你一场,你竟然恩将仇报?”
“别这么说,我这是实事求是,实话实说而已。”
梁褚,她直想呵呵呵——
……
夜里的校园很安静,而高三年级正在上晚自习的教室里更是只有书写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当然,时不时也有梁褚正趴在桌子上补觉的呼吸声。
屁股上了药,就没那么疼了,该说不说,邵月苓的药还是挺好使的,就是那药膏上没名字,也不知道是在哪儿买的?
梁褚做了一个梦。
小时候的她跟在她爸后面天天在军部混,有一回就在两条野狗下救了个小女孩,被咬了两口,住了几天院,虽然年纪还小,但那张脸她却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越觉的眼熟,最后猛然惊醒,我去,那不是小时候的易云宁那货吗?!
她小时候还发生过这种事吗?
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这下梁褚彻底睡不着了。
“老大,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吧。”
她忽然坐起来,吓了旁边的余明一跳,凑过来八卦的问,梁褚叹了口气,没搭理他。
只觉得自己心情这个复杂的呀。
“对了老大,你听说了吗?邵老虎跑到夜总会去.卖,真的假的?我总觉得这传言不靠谱。”
“你听谁说的?”梁褚转头,眼神遽然锐利下来。
虽然不是对着自己,但余明还是下意识一哆嗦,不是,他老大的眼神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
这件事除了邵月苓本人,也就只有她和罗照文,罗婷知道。
她反正不可能。
罗照文被她警告过,不敢,那罗婷……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是张家那边,事实上张家的事梁静怎么摆平的,梁褚没问,但想来也就他们或叶飞鹏最有这个可能了。
打轻了!
梁褚叹了口气,果然应该全废掉才是。
微敛起的眼底目光下,遽然闪过冰冷的暗色。
余明左右看了看,凑近梁褚道:“听说是那边人先传出来的。”
所谓的那边,就是和梁褚余明完全不同的二代群体,所以,是张成?
果然是他。
“行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还是你觉得邵老虎能做出这事?”
余明摇头:“那不能。”
虽然总是邵老虎邵老虎的叫,但余明还是相信邵月苓人品的,他不说了,但梁褚却放在了心上。
张齐,还有他弟张成,在贵族学校读书,也就是之前罗婷所说过的,一言不合就把人老师逼得几乎自尽的那位二代。
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着下课的铃声一响,安静的教室瞬间活了起来,学生们收拾东西相继往外走,梁褚和余明几人也是。
“老大,要不要出去玩一会儿?”
“算了,不去了,太晚我要回家睡觉了。”
余明很诧异:“老大,你最近到底怎么了?都好久没跟兄弟们一起玩儿了。”
梁褚拍拍他的肩膀,苦着脸:“恐怕以后也不能了。”
她一脸落寞的摇头,看的余明一愣一愣的:“咋了?”
“老大,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兄弟们肯定帮你。”
梁褚一脸绝望:“我姐要逼我学习了,要让我努力考大学,在这最后的一年里努力奋发图强。”
余明几人毫不犹豫:“老大告辞。”
这种事他们帮不了。
气得梁褚直说他们没义气。
……
第二天是周五。
也是期中考试成绩发放的日子,按理说邵月苓请了假,梁褚本来还觉得她会在家里休息,结果就看见这人明晃晃的穿着正装上讲台。
“这节课不是语文课吗?”
“怎么是邵老师来了?”
“对了,邵老师不是请假一周吗?还不到时间啊?”
“……”
课堂上,学生们左右小声议论,梁褚也啧了声,这人不好好在屋里休息,怎么还跑来上课了?
直到邵月苓拍了拍手,学生们安静下来。
“王老师有点事,这节课我来带,接下来发期中考试的卷子,我叫谁的名,谁就过来取,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