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粉蒸肉,还有芋饺,咱们找一家有这个的去吃吧。”考完试的顾惊时很兴奋,声音也是雀跃的。
“好,清夷海旁边有一家菜馆,咱们去那里,我上次看见菜单好像有。”祁景说“而且这两天的芦苇荡特别好看,吃完饭可以去散步。”
“好,那咱们快走吧。”顾惊时不由得催了一下祁景,备考的这段时间憋很了,他现在就想出去玩玩转转。
十二月的天气很冷,已经是必须要穿羽绒服御寒的日子了,到了地方,夕阳正好,照在菜馆的墙上,门口是茅草亭,然后由石子铺出来的路,祁景带着顾惊时进去。
装修复古原始,顾惊时很喜欢,两人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顾惊时要的粉蒸肉和芋饺,又点了几个招牌,顾惊时吃得很满足。
吃完饭后,祁景驱车带顾惊时去看芦苇荡,天将黑,太阳能灯昏暗地亮起。
祁景牵着顾惊时的手,在昏暗的夜色下走着,风不是太大,但也有一点,吹起大片的芦苇,风中便起了一片一片荡漾的芦苇浪,很好看。
只是有点冷,顾惊时走进挨着祁景,祁景的手很热,牵着他时安心又温暖。
“这边真的好好看,好适合散步游玩。”顾惊时说。
他们站在路边,有车使过,车速不快,慢悠悠的,他觉得生活的意义也就如此了。
“嗯,这边很适合平时出来放松一下。”祁景说,风有些凉,他又拉着顾惊时的手揣进兜里。
在外面逛了半个小时左右,顾惊时觉得很冷了,耳朵已经有点冷麻了,两人才回到车上。
“今晚不回去了,咱们在这边找家酒店住,明早还能看日出。”祁景给顾惊时搓搓手道。
“好,但是你明天不上班吗?”顾惊时问。
“不上,陪你,今天跟我爸说了,我说我明天休息一天。”祁景感受了一下车内的暖风觉得可能太热又微微调低了一点。
“好。”顾惊时也抬眼看他,他备考的时候基本上就没见着两次,祁景现在肩背更宽阔了,面部轮廓也更深刻清俊了,慢慢地褪去青年的柔和,眼神也更锐利了一点,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又透出一股漠然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不过向他看过来的时候眼神还是像以前一样的,顾惊时想可能是工作服的原因吧,祁景去上班一直都是穿着西装的。
“你爸不问你,不上班干嘛吗?”顾惊时看着专心开车的祁景问。
“没问,他一向对我比较宽和。”祁景说,但他没跟顾惊时说的是,他爸应该是知道他在谈恋爱的,祁隆修其实很少管自己的私事,他没问,自己也没说。
顾惊时这会儿在剥糖,刚才前台付款时他抓的话梅糖,先剥了一颗塞祁景嘴里,然后又自己剥了一颗含着,酸甜口的,很不错,然后才接上祁景的话:“你爸爸挺好的。”
祁景也觉得这个味道的糖不错,压在舌根滚了滚,才开口回顾惊时的话,“他说他马上就要退休了,退休前让我多有一点时间,要不然等他一休息,我肯定就没时间了。”
“这么可伶的啊。”顾惊时说。
“是啊,所以说惊时要珍惜咱们现在的时光,到时候万一我天天出差呢你岂不是独守空闺。”祁景侧头看着顾惊时笑着说。
“你出差我就自己出去玩,或者回我家去。”顾惊时嚼吧嚼吧,把糖咬碎了含糊不清地说。
“那不成,我舍不得的,我的惊时那么怕一个人。”祁景说:“到时候我尽量不出差,或者出差都给你带上。”
顾惊时这时候又撕开一个蜜桃口味的糖放嘴里,听他这样说才说:“可能那时候我就不怕了,还有就是我自己也要上课也要工作的,哪里有时间天天跟你出差啊。”
“要不,到时候来我公司工作。”祁景神情认真地说:“到时候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我不要,你不怕你爸妈发现了打你啊。”顾惊时拒绝了这个提议,想想那个画面还挺搞笑的,“还有跟你一起上班那不是办公恋情了吗?到时候下班了还像在上班。”
“没良心的。”祁景小声地埋怨一声。
顾惊时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这时候又剥开了一颗躺含着。
到了酒店,祁景熄火,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顾惊时说:“万一到时候咱俩吵架了,第二天还得再见面呢,我觉得不太好。”
“不会吵架。”祁景凑过去,最后想了想伸手去挠他腰,给顾惊时挠得直躲。
“万一呢?”顾惊时躲也躲不开,安全带还没有解,只能被人挠着,也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是喘了,“不要挠了,祁景!受不了了!”
“不会。”祁景见他泪花都笑出来了,才收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顾惊时缓过劲了,才看着祁景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距离产生美,我去你公司还不如不上班在家等着你呢。”
见他避而不答,祁景也做罢,只是兴起这个念头,想着到时候顾惊时上班两人还能在一起,公司那时候的主控权在他手里,可以给顾惊时安排一个闲职,在公司玩。
他看着顾惊时带有认真的脸,想自己确实欠考虑了。
洗完澡后,顾惊时趴在回消息的祁景的身上,搂着祁景的腰跟他说:“我寒假想去北方玩,就毕业旅行,你要跟我去吗?”
其实顾惊时就是跟他提一下,祁景这会儿已经在开始工作了,可能没时间,但自己要出去玩,还是要跟他说一声的,甚至做为男朋友,必少不了邀请一番。
“什么时候?”祁景抬头问他。
“大概五六天后。”
考完试后,他们其实就没什么事了,大部分人已经回家去了,下个学期来实习还有写论文答辩,毕业旅行也是顾惊时才上大学那会儿就想的了,路线也规划了出来,只是这时候多了个祁景。
“好,你等我处理一下手上的事,我陪你去。”祁景翻身把人拉进了被窝里,亲顾惊时的额头说,“我毕业也没去玩过,趁现在时间多一点点。”
“嗯,那今晚睡觉吗?还是你想做点什么不?”顾惊时问他,他俩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做了,平时祁景要得凶,他问一声,万一他想呢,虽然自己不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