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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南拾迫不及待的洗澡,结束后她擦拭着发丝用干发帽包裹住湿漉的发丝,随后离开浴室。
此时已经是下午,她从醒来到现在还没吃饭,想起冰箱中还有昨天剩下的半边西瓜,她便抱着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吃。
看向怀中西瓜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余光会看到那节被抓过的手腕。
南拾想起那个场景指尖卷了卷,含在口中的西瓜也忘记了咀嚼。
谢先生的大掌很宽大很温暖,甚至贴在她肌肤上的时候还有些刺痛,她感觉到指腹粗糙并不光滑。
想入非非的时候,丢在一旁的手机消息响起,她顺手捞过看了一眼。
【宝宝这些是我想你的证据】
随后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昏暗的房间看不清任何的摆件,只有黑色被单上随意丢着一堆揉皱了的纸团。
南拾皱着眉看了半天,没懂是什么意思。
马上,紧跟着的消息发了过来。
【真的很想和宝宝在一起,欺负你爱护你,在我怀里红着眼睛哭的样子肯定特别漂亮吧,很想看】
【每次想到这个,都会忍不住的……】
说着又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那黑色的被单上丢着的纸团多了将近一倍,堆成了小山。
就算是再单纯,南拾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照片里的是什么。
南拾就像是丢烫手山芋一般胡乱丢开,胸膛剧烈的起伏,指尖紧紧的抓着怀中的抱枕。
她气急败坏,低低骂了一声。
“神经病,变态!”
“叩叩”
敲门声响起,把窝在沙发上的南拾吓了一跳。
难道是那人?
下一刻门外就传来房东曹水桂的声音:“南拾我都看到你回来了,快来开门。”
南拾无奈,把怀中接你的抱枕随意的丢到一边,慢吞吞的给房东开门。
门一打开,身材有些丰盈的曹水桂以蛇形走位挤了进来,大咧咧的嚷嚷:“热死了热死了。”
南拾有些无奈,只能关上了门转身看着她。
她进来便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子,随后转身摇着扇子笑眯眯的关切问:“找到工作了吗?”
南拾点头:“嗯。”
“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脸上带着笑意,亲亲热热的试图勾着南拾,但是却被躲开,她也不恼自说自话。
“呀你真的很厉害的嘛,真的入职了大学讲师,阿姨恭喜你了,不过既然已经解决了这个事情,我之前和你说的,也得给我个回复了吧?”
曹水桂家中有一个小时候因为发高烧没有及时发现,从而导致有些痴傻的儿子。
目前已经快三十岁了,到现在依然宛如三岁儿童。
而她被曹水桂缠上的原因便是,在一个月之前南拾从便利店下班回家,路过小道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欺负人。
但是年纪不大,只是几个年纪较小的学生,秉承着人道主义,南拾便走上前阻止。
为首的男孩子看见南拾,原本怒气冲冲的面容瞬间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
还不等南拾说什么,便捂着脸跑开了。
南拾对这发现始料未及,懵了一下后拾起被丢在地上的玩具小火车,表面已经被摔裂了。
她把它捧在手心,递给缩在一旁被打的不敢抬头的男人。
“小火车我已经给你捡起来了,如果下次有人在欺负你,你跑走就好了。”
男人抬起脸,痴痴的看着南拾,也不做出反应,整个人都是呆呆傻傻的。
南拾看着叹了口气,毕竟变成这样总归是不幸的,从没人愿意想这样。她从背包中抓出一大把糖果递到他面前。
“我请你吃颗糖吧,以后对自己好点。”
但是男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南拾只能把糖果装到破碎的火车中放到他的身边,随后离开。
南拾却没想到,因为自己这多管闲事,导致接下来的平静的生活被打扰。
因为那男人回家之后,便和他的母亲说,想娶一个仙女姐姐,而他的妈妈便是南拾的房东,曹水桂女士。
不久她便找上了南拾,说可以给她在北京买房子,以及接下来各种方面的事情,只需要南拾和她的儿子结婚。
从此以后不用工作,陪着她儿子玩便可以。
思绪回归,南拾认真的看着曹水桂:“我还是之前的答案,我不会嫁给你儿子。”
“你!”曹水桂有些生气,“你就是看不起我儿子!”
南拾咬了咬唇,目光很诚恳的对她说。
“不是看不起,而是我确实不喜欢你的儿子,上一次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接下来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说这么多还不是嫌弃我儿子是残障人士,呵,我以为你这小姑娘不会歧视的,没想到和那些人一样,呸!”
曹水桂气的脸红脖子粗,也不想再这里多待拉开门就要走。
跨出门后她想起什么,转头对南拾说:“你的房租还有一个月到期,接下来我这套房子不租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着气冲冲的离开。
南拾呆了一会,慢慢的把房门关上。
她在这租了好几年,离上班的地方不远不近,但是却很方便,租金也相对便宜,之前一直和房东没有交集所以住的很愉快,之前虽然被房东骚扰好几次,她也没起过搬家的念头,却没想到,房东居然不再租给她了。
她叹了口气,看来接下来得去找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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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宴在浴室用冷水冲了很久,才把再次复苏的想法压抑。
结束后他随便摸了条毛巾披在身上离开。
果然大厅已经没有了那道靓丽的身影,他准备去冰箱拿水,路过时余光注意到贴在客厅墙上的便利贴。
他伸手揭下来,看了上面的内容好几遍,随后微不可察的勾起唇瓣。
“还是一如既往写笨笨圆圆的字体呢。”
手指擦过写在纸上的字体,“南拾”两字他已然不知道写过多少遍,每个深夜情动时的触碰,总归都是他自己写的。
而这一次的提笔是她本人。
写出来的东西,是专属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