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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佛罗伦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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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拉达的居所,多恩躺在床上,隔着木板,看向大床上的一对美人。

“隐德莱希,这件裙子怎么样,来试一试吗?”梅拉达时不时会叫上她来试裙子。

“好。”隐德莱希放下手中的书,就在床上,脱下了衣服。

梅拉达未完全挡住的地方,多恩看到了少女白皙的后背,只一瞬,他便像烫到了一样,翻身,胸口起伏,慌慌张张。

“来,多恩,看看,好看吗?”梅拉达叫他,扭头看到多恩的后背,遗憾道,“睡了吗?”

第二日。多恩跟着隐德莱希到了花店。在花店门口,隐德莱希站在这门口,将厚厚的书本交还女人。这个微笑的女人对她说:“你只要记得松土,浇水,搬动它们去晒太阳,必要时,可以用剪刀剪掉枯枝败叶,”女人顿了顿,看着眼前呆愣的人。

隐德莱希盯着她的肚子。

这时,从外面走来一名男子。手提着一个袋子,他先是贴了贴女人的脸颊,然后才注意到了旁边的隐德莱希。“姑姑,她是……”

女人推开他一点,介绍:“她来帮我忙。”

“这样啊,我也是忽略了,姑姑身体不好,还怀着孩子,是需要找人帮忙了。不过姑父看来也忙忘了。”

“他一直觉得我有病。”

男子正色:“姑姑不是还年轻吗,谛神节那天你和姑父不也是成功进去了?有天神祝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人只笑笑。

隐德莱希在一旁听了许久。多恩也默不作声,神游天外。男子不欲多留,放下袋子后,便离去了。

女人的视线停留在这袋子上,片刻后又看回隐德莱希,恍惚间,她好像看到这个少女的蓝色眼睛泛着光。

“这是你想要的吗?”隐德莱希说。

诡异地,她好像知道少女的意思。

“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想要和不想要来衡量的。他是一个生命。”

“为什么?”

她微笑,指着花架上的花:“你看它们,这几天要多多指教了。”

隐德莱希的心脏重重地落下,又轻盈地弹起,如此重拿轻放的意绪,让她的脸又像哭又像笑。看着花,隐德莱希感受到一种安心。

多恩听不懂她们说的花,大概是养花之类的。想到,隐德莱希有自己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她也不能跟着他了。多恩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了酒馆。

“我的美人。请让我跟你走,”酒馆里,博耶塔还是喝着酒,对着空气,唱无所谓的情歌。店长三天两头不见人,只是吧台上,永远有一只灰褐色的鸽子。

多恩走进吧台,瞥见这只鸟低头啄面包虫。鸽子的头每次都狠狠地啄下去,一次一次,宛若钉下去,却总只能落到虫子的周围,总是差一点。似是恼了,鸽子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竟不查,喙落到盘子的边缘,弄翻了盘子,盘子翻盖,虫子全撒出来了。它似被吓到,跳起来,还扑闪几下翅膀。“噗”。它抬起头,头还留着振动的余韵,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向多恩。

“真是傻鸟,”把多恩给逗笑了。他算着时间,一想到回去就能看见隐德莱希了,哪怕是在酒馆,也十分煎熬。

一天的时间过去,太阳西沉,多恩回到家中,却只看到隐德莱希抱膝的场景。她抬头仰视木质天花板,安安静静的。梅拉达在一旁,拿着扫帚翻着衣柜,还说:“有老鼠!”

发生了什么?多恩站在门口。梅拉达盘桓在房间里,扫把左右拍拍,打翻了盆、梳妆镜……她把手中的扫把丢给他,说道:“去抓老鼠。”

“老鼠在哪里呢?”他拿着扫把,不知道该怎么做。

梅拉达抿了抿唇,坐在多恩的床上,眉尾高高扬起。她没说话了。

多恩走向前,想问问隐德莱希发生了什么。可当他刚一过去,隐德莱希就先转头看他。她看着他手里的扫把,问道:“你有珍视的人吗?”

少女的眼神很专注,好像是很重要的问题,这让多恩很不习惯,他从未被人这样看过。

“应该,有的吧。”

“那她如果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会很伤心吧。”

隐德莱希看着他,片刻后,她低头,注视着手中的鸢尾花,说,“对不起。”这是那个女信徒的爱人送给她的,他嘱咐隐德莱希要好好照顾她,在他不在的时候。她的老板时常休憩,当她靠近时,能看到老板胸前的十字架。她的生命本该很长。隐德莱希不想她像一朵花枯萎了。她在书里看到,鲜花凋敝,是一种死亡,虽然它们会留下种子,但死亡就是死亡。她不想老板死去。于是她尝试破除主教留在十字架上的魔力,可是到最后,当她意图探寻那个孩子诞生后的未来,她发现是无尽的黑暗。

她看不见这之后的命。

隐德莱希陷入了沉默。

这几天的时光,过得很快。隐德莱希学习修花剪叶。女人每天给她报酬。多恩这些天一直没去画室,他买了几张纸,在隐德莱希和梅拉达聊天时,默默画画。有时候,一旦隐德莱希抬头看向他,他就会画错,像入魔一般。每当隐德莱希出门,多恩也会跟上去。隐德莱希在花店,他也会帮忙,等时间到了,多恩才会去酒馆。

这些天,两人都没有什么对话,即使形影不离。多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被下了咒语,他想试着开启话题,却总不知该说什么。他也总觉得身后有着眼睛,如果离了隐德莱希,他便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隐德莱希想着自己应该送些什么,每次经过金铺时,她总留意上面的标价,满脑子,都在计算差价。

都开不了口,自然说不上话。

......

维萨里仍在桥上,徘徊不行。

还有那修道院旁的橡树,树叶掉了下来,几斤秃了,周边道路的扇形棕榈树叶子依旧绿着,它们挤兑着橡树干巴巴的枝丫,像大陆围绕地中海。绿色包围棕褐,生命环绕枯朽,突兀,丑极了。

西莫多坐在高高钟楼之上,俯瞰棕榈树旁边的红衣主教。

绿色叶子缝隙里时不时闪出红色的袖子。

科萨正以一种极其残暴,甚至于残忍的方式将教皇衣袍撕毁。他体内的魔力爆裂开,崩坏固定珠宝的丝线,剔透的水晶掉在地上,哗啦啦。接着,他的魔力像火一样烧了起来,像火一样,先是一个洞,洞的边缘形成黑色的碳,随着火势渐长,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西莫多看着这一情景,想到昨天的事情。科萨找到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将隐德莱希送出去。空间里的“年”和外界的“年”不一样,西莫内塔将敲钟的工作交给他时,告诫过他,一定要清楚时间。

他清楚地知道岁月流逝,就像他介于魂灵与□□的状态,他能感受到空间的时间,也能感受到外界的时间。此前很久,空间里的时间都是凝滞的,由于空间并不完美(圣母百花大教堂还没建成),所以有“日夜”变更,但这只是一种循环,“日夜”就在这个圈里,从未对时间有任何影响。

可是,隐德莱希走后,他看到橡树叶落了,只是一夜的功夫,空间的时间好像开始慢慢流失了,以一种“逃跑”的方式。跑到外界的时间并没有丰满。时间,在短暂地慢行后无可避免地被乱流吸走了。

今天他刚刚敲完钟,科萨又主动找上门,他在钟楼上看到了他,不想下去。科萨就在下面,收到了外界的联络。科萨在短暂的通讯后,便成了这样。

西莫多猜测科萨是认不全上面的字的,不然也不会胸腔剧烈起伏,大叫:“你们不是要钱嘛?拿去啊,拿去啊,把隐德莱希还给我啊!”

一种近乎怒吼的声音,即使在钟楼上也可以听见,西莫多给维萨里寄了一封信。

……

维萨里收到信的时候,他在盗尸。在黑色森林里,腐烂的尸体上扭曲着蛆虫,苍蝇嗡嗡飞。维萨里压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用小刀挑起肌肉链接的韧带,寻找尸体中那不存在的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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