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
对面也得知自己的身份暴露,不在遮遮藏藏,“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根闪着光的绳子,像套圈那样扔向安野,安野侧身躲过,时文口齿捏诀,风化为刀,安野转身踢在封印台上,翻身侧转,与风刀错过。
她召唤不出电锯,想让顾守月帮忙也是不可能的。
她余光看到了林清风跑过来,她摇了摇头,绝不能暴露苏在。
苏在与安野对视,看到了她摇头,知道她的意思,他停了下来,埋没在了黑暗里。安野的能力本是不需要担心的,可是这里的人会的是法术啊。这玩的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啊。
林清风看着停下来的苏在:“你不去吗?小月不会法术。”
苏在不客气道:“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破!”
令下即行,一道气冲了过来,安野将将躲过,她跳到了封印台上,“银火,你还不出来吗!”
时文对掌门人大喊:“这人不能留。”
“杀了她。绝对不能让她误了我们回去的大事。”掌门人也急声道。
封印台抖动了起来,从缝隙里流出了银火。
“快走!”
两人落荒而逃。
“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安野回过头,银火抱臂于胸前,踱步而来。
“告诉我怎么才能破坏封印。”
“你要找到一张符纸,将它毁了,封印自会破除。”
“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但肯定不会离封印台太远。”
“怎么撕?”安野保持怀疑,要是那么脆弱的话,总感觉不能这么多年都一点事没有。
看着这么淡定的安野,银火弯腰与她对视,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跟你做交易的人,我放你出去,你放我跟苏在走,其他随你。”
“就这么简单?”
“不要废话了,符纸怎么撕?”
“呵呵,”银火轻笑,“你需要找到宝灵石。宝灵石做成的器具可以装我的银火,找到符纸后,你只要将银火倒在上面,银火自会摧毁符纸。”
“知道了。”
安野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旁边是苏在,但是她真的看不惯林清风这张脸。
“掌门人和时文长老身体里也有穿越者?”苏在问道。
“对,他们现在确定了顾守月身体里有穿越者的存在,为了能活着回去,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顾守月做成天柱。”
苏在沉思道:“最可怕的是规则里从未表明我们要在这里存活多久才算赢。”
安野思量道:“从一开始就是必死的结局,他们根本就没想让我们活着出去。唯一的变量就是这个银火魔王。”
苏在赞同道:“是的。”
安野道:“我是故意暴露的,这样可能会削减他们的警惕性,宿主死,寄生的穿越者也会死,他们应该不至于会伤害我,但我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所以你一定要跟我撇清关系,我刚跟银火见过了,我们现在需要找两个东西,一个是宝灵石,一个是封印的符纸,他说符纸不会离封印台太远,你要小心谨慎,找到这两个东西。”
外面响起了多人的脚步声。
“不好,你快走。”
“砰”,门被推开了,带头的是时文长老。
他义正严辞地胡说八道:“守月,近来这世间不太平,有魔聚集在一起想要解开魔王的封印,为了保护你,后面的这段日子你便不要再出门了,你也不要担心,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外面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守着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说。”
安野预想到了这种情况,她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演。
她无波澜地问道:“说完了吗?”
时文被她的冷静和气场镇住了,“说、、、说完了。”
他忐忑地望着安野,怎么回事?这丫头为什么一点都不慌?难道她早有准备?她为何如此胸有成竹……不要被她带着走,先限制她的自由,后面再一一排查才是上策,不要慌,不要慌。
“从此刻起,好好守着她。”
“是,长老。”
门重重被关上了,“嗖”地一声,门和窗户上,甚至房顶和地板都亮起了符咒。
安野躺在床上,盯着房顶发呆。
这个结局顾守月肯定是满意的,被困在这个房子里等死。
迷迷糊糊间安野都要睡着了,外面闹哄了起来,一道声音愤怒地响起,安野睡意全无。
“你们这是做什么?让开!”
“长老您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听从掌门的吩咐。”
声音很熟悉,是顾守月的师父。
安野不想理,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便从床上起身,快要走到门前的时候,门被从外面劈碎了,亮起的符咒全部消失,飞进来的木头渣子直奔她而来,还好她躲得快。
时真收起了配件,喝道:“滚。”
他大步走了过来,“小月,你没事吧?”
眼睛里都是关切和担心。
“哪里有宝灵石?”安野直接问道,谁知道他能在这里待多久,她一句话都不想浪费。
“宝灵石?”时真皱起了眉头,他盯着安野半晌,才道:“我那里有一块。”
安野眼睛都亮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可以给我吗?”
“那我能知道你用来做什么吗?”
“不能。”
咻——
安野想要拉开时真,可时真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推了出去,安野迅速反应,反身跳起腿锁住了时真的脖子,将他以一个弧形摔了出去。
空气如刀般锋利,划破了安野的衣服,她偏头看胳膊上破烂的衣服,心里不爽,他被拉着躲开不就行了,非要做一个挡的动作是干什么,本来可以两个人都没事的……
她扯掉破烂的衣服想要检查伤口,刚才的刀肯定也划伤了她的身体,可当她的眼睛望过去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胳膊上有很深的一道伤口,那道伤口的深度几乎有她胳膊半个厚,她却没有感受到一点疼痛,没有一滴血流出来,甚至伤口的切面白花花的。
这是人的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