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有个规矩,只做消息贩卖,我身无长物,唯一值钱的便是这身医术。”南星并未过多解释,京墨似懂非懂,小脑袋点了点,“你准备一路行医吗?”
南星还未回答就听四叔说道:“到长丰镇了。”
抬眼望去,只见长丰镇比张家村繁华不少,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边的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南星和张诚义下了牛车,四叔将牛车停好后,也跟了过来。
“南星姑娘,我家马车已在前方等候,这边请。”张诚义向南星说道。
三人在人群中穿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驿站,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正停在那儿。马车的车身漆着朱红色的漆,车轮高大,车帘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座驾。
见到张诚义车夫连忙过来,张诚义交代几句,车夫连连点头,随后打开了车门。张诚义转身对南星说道:“姑娘,请上车吧,我们这就出发。”
南星微微点头,正准备上车,突然,一阵喧闹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神色傲慢,手中拿着一根马鞭,正在人群中耀武扬威。
四叔瞧见那年轻人,脸色微微一变,小声道:“这是镇上李员外家的公子,平日里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镇上横行霸道,姑娘快些走。”
南星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终是点了点头坐上了马车,张诚义与四叔告别之后带着南星赶回寿昌县。
车行一日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来到了寿昌县,张家位于寿昌县北边的平安街,这条街不算繁华,但城中富户大多住在此处,因此百姓不常来,显得有些冷清。
张家宅院不大,但颇具规制,雕梁画栋,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张府”二字,门口挂着一对灯笼。门房老头看到马车,忙过来帮忙,“大公子回来了。”
张诚义吩咐他打开门,老头应了一声,开门后又转身跑进去喊人。很快,院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位身着青衣的中年妇人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张诚义,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才发现张诚义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姑娘,忙擦掉泪水,向南星行了一礼:“让姑娘见笑了,小女今早病情突然严重,已经昏迷不醒了,郎中看过后说是命在旦夕,我这才慌了。”
南星微微一笑,示意妇人不必紧张,接着仔细询问张家小姐的症状。
“小女从昨晚便开始浑身抽搐,今早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妇人说话间,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娘,不要担心,这位姑娘是神医,轻松就治好了四叔的小孙子,也一定能救小妹。“张诚义忙劝慰母亲。
妇人略感惊讶,但事情紧急也没立刻询问,快速带着南星来到了小姐的住处。院子十分僻静,看起来清新雅致,除了廊下守着几个丫环婆子外再无人。走进屋子,南星抬眸扫视一圈,屋中摆设简单朴素,家具陈列皆透着古朴庄严之气,看来张家虽然富庶,却家风良好。
这位妇人娘家姓陈,她擦干泪水向南星表达歉意:“我家小女患病多年,只盼着能找到神医医治,屋中糟污恐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勿怪。”
南星摇摇头:“夫人言重了,我先看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