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微笑:“尽力而已。”
村长哈哈一笑:“诚知啊,你快去告知诚义有人揭了告示。”
诚知应了一声便走开了,不多时就带着一个气度不凡的青年走来,青年身着锦袍,样貌清俊,眼中透着几分焦急与忧虑。他快步走到村长面前,拱手道:“村长,听闻有人揭了告示,可是真的?”
村长点头,指了指南星:“正是这位姑娘,你且与她细说病情。”
那青年闻言,立刻将目光投向南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在下张诚义,家在寿昌县,距离张家村有近百里路程,要劳烦姑娘稍等,在下先去问问四叔能否出车载我们一程。”
南星点头,张诚义走后,村长也告辞进入宗祠继续准备祭祀之事。南星的目光缓缓转过村落,张家村建在山间,房舍错落,景色优美,是个宁静美好的村子,与药谷严谨、静谧的生活方式大相径庭,却无端让南星心底涌起一丝别样的温暖。
时间不大,就见张诚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姑娘,能否请您先救救四叔的小孙子,那孩子现在高热惊厥,快不行了。”
“带路。”南星跟着张诚义匆匆往前赶。
张诚义边走边解释道:“前天那孩子顽皮爬上屋顶,被树枝刮破胳膊摔了下来。害怕挨骂一直没敢说,从昨天起就发了高烧,一直喊疼,细问之下这才知道他从屋顶摔了下来,四叔找遍附近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南星闻言,眉头紧锁,脚下步伐愈发加快。京墨老老实实藏在她的头发下面,只悄悄探出眼睛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村中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唯有一家院子里哭声一片。张诚义的四叔站在院子里,满脸泪痕。屋子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令人揪心。
“四叔,快让这位姑娘看看孩子!”张诚义一进门就焦急地大喊,可惜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们并未听到。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摇头叹息的郎中,无奈说道:“不中用了,老四啊,快准备后事吧。”
“爹,爹你救救我儿子,我求求您,快救救我儿子,他也是您的孙子啊。”屋子里的妇人冲到四叔面前,苦苦哀求,声音几近嘶哑。
四叔抹着眼泪,将目光投向郎中,眼中满是乞求,希望还有一丝转机。郎中却只是叹着气,再次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我替那孩子把脉过了,伤口在内,又发现得太迟,内腑已伤,我实在没办法了。”
几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丝毫未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大活人。南星径自迈步走进内屋,屋中一股腥臭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床边坐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她已哭不出声,只是紧紧握着孩子的手,默默掉眼泪。
床上的小男娃大约七八岁左右,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乌紫,显然已命悬一线。南星走过去,神色凝重地仔细给他诊脉,发现他浑身滚烫,内腑确实受损严重,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寻常方法确实难以救治。
事情紧急,南星当机立断,屈指一弹,将刚要开口说话的老妇人点晕,轻轻放在一边。随即双手如电,数枚金针刺入孩子身体。金针尾部似有比蚕丝还细小的金丝延伸出来,逐渐回归南星手中。
南星紧闭双眼,催动灵力渡入小孩体内,牵引金针修复他的伤势。半盏茶功夫,小孩的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南星十指如飞,一带之下拔除金针,孩子身体顿时又剧烈抽搐几下,紧接着,从昏迷中缓缓醒了过来。
“呜哇……”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紧接着一声咳嗽,张口便吐出一大滩黑乎乎的东西,腥臭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