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唐乔婉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安宁。
她在三司使的职位上愈发得心应手,处理公务也不再像最初那般手忙脚乱。
每日早出晚归,忙碌却充实,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日,她傍晚时分回到自己的状元府,刚下马车,便被展熠和叶清杭一左一右拉住。
“正清兄,你可算回来了!”展熠笑得促狭,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两个月你成了大忙人,与我们二人都不聚聚了,今日可不能再推脱了。”
唐乔婉一愣,随即笑着摇头:“是我的错,近日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开身。今日既然二位来了,我自当赔罪。”
叶清杭也笑着附和:“正清兄,你可不能光说不练,今日得好好陪我们喝一杯。”
唐乔婉连忙摆手,语气诚恳:“好好好,我自罚三杯,算是赔罪。”
展熠和叶清杭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算了算了,以茶代酒就是了,我们可不敢让你喝醉,明日你还得去三司衙门呢。”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来到城中一家颇为雅致的酒楼。店小二见是熟客,连忙引他们上了二楼雅间。
桌面摆上几样精致的小菜,又上了一壶清茶。
唐乔婉看着两位好友,心中一阵温暖,三人先是聊了聊近况。
展熠在开封府衙做笔员,每日任务繁重,有时候累得手指都打颤,但他乐在其中,谈起自己誊录的那些案宗滔滔不绝,三人被那些有趣的案子逗得眉开眼笑。
相比之下,叶清杭做国子监监丞就轻松许多,薪俸多就算了,每日还能按时休息,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唐乔婉听他们说着,心中也感到一阵轻松。
她笑着问道:“今日你们拉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展熠闻言,挑了挑眉,示意叶清杭:“清杭,你自己说吧。”
叶清杭神色有些别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低声道:“正清兄,我……我看上了一位姑娘,想找你们拿个主意。”
唐乔婉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啊!是哪家的姑娘?快说说。”
叶清杭脸上一红,声音更低了:“是张老将军家的庶女,年方二八。之前有次在宴会上瞥见一眼,容貌秀丽端庄,我实在喜欢,可又不知该怎么办,才找了你们商讨。”
唐乔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温和:“张老将军家的姑娘?那可是将门之女,难怪清杭兄如此倾心。不过,你可曾打听过她的性情如何?是否已有婚约?”
叶清杭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我哪敢打听这些?只是远远瞧了一眼,便念念不忘。正清兄,你可有什么法子?”
展熠在一旁插话道:“正清兄,你可别光问,得帮清杭想想办法。他这几日茶饭不思,都快魔怔了。”
唐乔婉笑了笑,思索片刻,道:“既然清杭兄如此倾心,不如先找个机会与她相识。张老将军家虽是将门,但也并非高不可攀。清杭兄在国子监任职,身份也算清贵,若能寻个合适的契机,或许能得佳人青睐。”
叶清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道:“正清兄,可有什么具体的法子?”
唐乔婉笑道:“张老将军家的夫人最喜欢参加马球会,有时会带上几位姑娘,清杭兄不妨托人打听一番,寻个机会参加。若能在那样的场合与她相识,自然水到渠成。”
展熠也点头附和:“正清兄说得有理。清杭,你可别光在这儿发愁,得行动起来。”
叶清杭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多谢正清兄指点,我一会便去打听。”
展熠听了叶清杭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清杭,我本来以为你会喜欢那种温柔小意的女子,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将门虎女。那张老将军家的三位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彪悍,谁不赞一句‘一门无弱子’呢!”
叶清杭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羞涩地笑了笑:“之前我也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可自从入朝之后,莫名就觉得女子还是不要屈居宅院的好。我欣赏有胆识、有魄力的女子,觉得她们活得精彩,也更有魅力。”
展熠和唐乔婉闻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叶清杭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你们别笑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展熠笑得更大声了,拍了拍叶清杭的肩膀:“好好好,我们不笑了。”
叶清杭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正色道:“其实,如果正清是个女子,必然是我喜欢的类型。”
唐乔婉闻言,心中猛地一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意。她故作轻松地打趣道:“清杭兄,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男子,你可别吓我。”
展熠也立刻拍了下叶清杭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就是,你怎么能这么说正清?”
叶清杭却不以为意,笑着摆摆手:“我就是随口一说,反正正清又不可能是个女的。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说完,还冲唐乔婉眨了眨眼,示意她别在意。
唐乔婉心中虽有些慌乱,却依旧笑着点点头,语气轻松:“不过是玩笑话,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