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治不知道何时染上了品酒的爱好。
包间里摆满各种高高低低或圆或方的酒瓶,酒液密闭于其中,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勇治不用借助开瓶器,轻松的用手拔开一瓶酒的瓶塞,蜂蜜颜色的酒液顺着圆润光滑的瓶口滑入高脚杯里。
勇治一杯留给自己,一杯递给薇尔莉特。
薇尔莉特好奇地摇摇酒杯,焦糖蜂蜜颜色的酒液在杯中旋转,杯壁上留下淡薄的琥珀色,很快又和酒液汇合,她对着杯口轻嗅,没有呛人的酒精味道,闻起来是很清新的,带着一点甜滋滋的水果味道。
勇治大咧咧地坐在身旁,长手长脚敞开,他一边喝一边说:“这些都是北海最出名的酒厂出品的好酒哦。”然后他吐了吐舌头,“这个不够劲,好甜。”
用特产水果酿造的酒,度数没有强烈到一定程度,在勇治喝起来就是品尝小甜水。
薇尔莉特轻轻地抿了一口,眼睛亮亮,入口柔和,没有酒精呛人的味道,更多的是来自水果馥郁的甜蜜滋味,很符合她的口味。
“好喝!”
勇治已经又开了一瓶酒,强烈的劲爆的刺激味道才是他喜欢的。听见薇尔莉特喜欢,他反手把那瓶小甜水推给她。
兄长们都在外面应酬安排客人,勇治和薇尔莉特藏进包间里吃东西。
避开哥哥们的独处时间,勇治满足得对着酒瓶吨吨吨。
尼治寻来时,勇治已经帮薇尔莉特开了好几瓶小甜水,帮她混在一起。脑袋直来直去的勇治一向是想做什么酒做什么,他很慷慨地满足薇尔莉特的想法。
尼治推开门:“果然在这里,哥哥忙的团团转的时候在这里躲懒啊勇治。”他略显烦躁地扯了一下荷叶状的领子,语气略显暴躁。
伽治的客人都不归属于他能够轻易动手的范畴,感觉身上缠绕腻人脂粉气息的尼治心情很是不畅快。
尼治看见猫在沙发上的薇尔莉特右边坐着勇治,毫不犹豫得在另一边坐下。被清新淡雅的气味所包围住,他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一点。
而薇尔莉特这边,双人沙发坐下她和人高马大的勇治可以说是刚刚好,现在挤进来一个尼治,空间倒是十分不足了,更不要说她现在是赤着脚踩在沙发边上,毫无防备的被尼治一挤,在柔软的沙发上找不到支点,薇尔莉特被酒精麻痹的迟顿神经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的坐等倒向勇治那边。
勇治放于靠背上的手下滑,光明正大的揽住她,尼治给自己倒完一杯酒,爽快地喝完之后一扭头看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本稍微回温一点的心情顿时下滑。
“勇治,不要躲懒,快出去招待客人。”尼治一边说一边去扯勇治的手臂,表情气急败坏。
“我才不要,这种事情明明都是哥哥姐姐在做。”幼子耍赖皮的紧了紧手臂,收紧缝隙,别扭的将脑袋搁在薇尔莉特颈窝,对尼治挑衅地做了个鬼脸。
尼治怒极反笑。
他伸手去够薇尔莉特的腰。
双人沙发上三人挤成一团,薇尔莉特感受头顶上传来重压,逃避的将身子下缩,她靠在膝盖上,透过金色的蜜液,看向门口。
“红色的……漂亮。”薇尔莉特喃喃。
赤色的人影大步向沙发这里走来。
伊治的脸色十分阴沉,眼睛犀利像是要放招式:“你们这像什么样子!”他低低的声音卷着极地冰爽的暴风。
薇尔莉特捧着酒杯,透过杯子去看伊治:“樱桃!”
外面的音乐换了一曲欢快的旋律,薇尔莉特将酒液一饮而尽,赤裸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圆润的脚趾被刺激的勾起。
她伸手去够伊治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笑的有点呆:“我们、来跳舞。”
勇治摁着有些刺痛的侧颈,不满的大喊:“莉莉!不是跳累了吗??”
薇尔莉特并不理他,脑袋被酒精糊住不能正常运转的她,固执得去够伊治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总是差一点就能碰到。
薇尔莉特疑惑地歪头。
尼治一手摁着脖子,一手死死的圈住她:“她累了。”尼治和伊治对视着,谁也不移开视线。
伊治慢条斯理咬下白手套,然后像是空气中有无形的阻隔那样缓缓得握住薇尔莉特伸出来的手,目光锁着弟弟的瞳,几乎是挑衅那样,慢慢将五指扣入薇尔莉特的指缝里。
“她说,要跳舞。”
——
庆功晚宴终于散了场。
清凉的夜风吹过,带走身体上过热的温度,薇尔莉特迷迷糊糊的靠在身下人的肩窝上。
“嘶——莉莉,痛。”
听声音是勇治,薇尔莉特闭了下眼睛,两秒钟后睁开,发现自己被勇治像抱小孩那样单手抱着,鞋子被他提在手上。
薇尔莉特稍显局促的跳下勇治的臂弯,扶着他的手臂套上鞋子:“不好意思,我有点喝醉了。”到现在她的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
“我可从来没有服侍过人。”勇治想了想,勾起笑,如果伊治在这里,他会头疼幼子又要干坏事了。
明亮的月色透过窗户打进昏暗的城堡走廊里,他们的影子在地上亲密无间。
伊治从伽治城堡离开,回到伊治城堡的时候,恰与弟弟勇治打了个照面。
勇治笑了一下,拇指缓缓擦过嘴角,对伊治打了个招呼:“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