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眨了眨眼:“啊?小心什么?”
念禾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秋千的锁链,金属的凉意渗入掌心。
“……敌人可能不止赛场上的那些。”
鸣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是说可能会有偷袭?那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笨蛋……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念禾闭了闭眼,终于转头看向他,声音很轻却很认真:
“明天……不要离我太远。”
鸣人歪着头,一脸困惑:“为什么?”
(因为在我身边……至少能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划过心脏,念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总之……记住我的话。”她站起身,不等鸣人再问,已经跃上屋顶。
“喂!念禾!”鸣人在下面挥手,“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啊?”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遮住了微微发红的眼眶。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
“明天见……鸣人。”
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鸣人摸着脑袋,一脸莫名其妙。
(对不起……)
(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你。)
夜风卷起几片落叶,迪达拉蹲在训练场外围的树梢上,金色刘海下的蓝眼睛微微眯起。月光将念禾和鸣人交谈的身影拉成长长的剪影,投在空旷的训练场上。
"切......"他不爽地咂舌,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腰间的黏土袋。
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念禾,现在居然会露出那种犹豫不决的表情?就为了那个九尾小子?迪达拉越想越烦躁,指节捏得发白。
"明明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干脆利落地完成任务......嗯。"他低声嘟囔着,想起以前和念禾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的念禾,眼神锐利得像把刀,下手从不拖泥带水。
树下的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没心没肺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迪达拉看着念禾微微放松的肩膀,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
"搞什么啊......"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种吊车尾有什么好的......嗯。"
记忆突然闪回到上次在死亡森林的相遇。那时候念禾明明还保持着警惕,怎么现在就这么容易动摇?迪达拉盯着念禾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迪达拉。"鬼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嗯?"
迪达拉猛地回头,看到鬼鲛扛着鲛肌站在不远处,鲨鱼般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要你管!嗯!"迪达拉没好气地回道。
鬼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训练场方向:"哦~原来是来看念禾啊。怎么,想她了?"
"少胡说八道!"迪达拉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只是......只是来确认明天的行动计划而已!嗯!"
鬼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随你怎么说。不过......"他眯起眼睛,"念禾她....似乎遇到困难了呢。"
迪达拉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沉默片刻,从忍具包中掏出一只黏土蜘蛛,在指尖轻轻转动。
"......不用你提醒。嗯。"
夜风吹过,树影婆娑。迪达拉最后看了眼念禾消失的方向,转身跃入黑暗。黏土蜘蛛在他掌心无声地碎裂,化作细小的尘埃飘散在夜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