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痒,很快乐。开始与水共舞,这时她才明白,雨是活的。
第七日,念禾尝试与鬼鲛切磋。她的护额在暴雨中发出金属特有的钝响,鲛肌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裂痕。
念禾的结印手势在第三节点突然僵住,原本应该凝成水箭的查克拉突然失控,化作漩涡将她右臂绞出网状血痕。
鬼鲛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水也是有脾气的,小鬼。"
“对不起哦,我不该这么暴力。”念禾亲了亲右臂上的血痕说。
血痕变退,经脉开始出现虹膜状的蓝斑。这是雨之国特有的"水纹症",意味着她的身体正在适应液态查克拉的流动模式。当暴雨最稠密的时刻,她终于听见雨水中的韵律——那是数万枚雨滴碰撞时产生的查克拉共鸣频率。
"呼吸要像涟漪。"鬼鲛突然出现在她背后,潮湿的查克拉裹住念禾的手腕。他的结印方式完全违反常规,小指先于拇指压住虎口,查克拉在经络中形成闭环。念禾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水遁,而是将体内液态查克拉瞬间气化的相变忍术。
念禾的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蓝色光斑。她模仿鬼鲛用犬齿咬破舌尖,铁锈味混合着雨水在喉间翻滚。当结印完成的刹那,方圆百米的雨幕突然静止,所有水滴都朝着她张开的掌心坍缩。
身体比意识更早做出反应。指尖划过雨幕的触感如同拨动竖琴,原本杂乱坠落的雨丝突然编织成网。爆水冲波的印式在脑海中自动拆解重组,她发现根本不需要从体内生成水流。雨隐村积蓄了三十年的潮湿空气在她肺部炸开,那些蛰伏在屋檐下的陈旧雨水、渗入地缝的暗流、甚至鬼鲛刀身上的露珠,全部化作奔腾的洪流。
鬼鲛的鲛肌第一次发出兴奋的嗡鸣。那道直径三米的水龙卷从念禾口中喷涌而出时,沿途的雨水自动吸附在表面形成锯齿状水刃。原本应该笔直冲击的水遁术,在特殊的天气加持下,竟变异成螺旋突进的绞杀型忍术。
鬼鲛看到少女张开的五指间缠绕着液态查克拉形成的虹桥,当空挥下的手臂如同斩断天河。被术式牵引的暴雨在两人之间形成直径十米的水晶穹顶,数以吨计的雨水在查克拉催化下进行链式反应,每一颗水滴都在碰撞中释放出被禁锢多年的自然能量。
爆水冲波真正的形态终于显现。那不是单纯的水流冲击,而是将整个雨隐村的气候系统作为动力源的生态忍术。当第一波浪潮吞没训练场时,鬼鲛看到念禾站在浪尖的身影与记忆中的矢仓重叠——那些被暴雨选中的人,最终都会成为雨幕本身。
"这才像样。"鬼鲛抹去脸颊被水刃割出的血线,暴雨将他沙哑的笑声撕成碎片。念禾跪在积水里剧烈喘息,发现那些曾经窒息的雨水,此刻正温柔地托起她发烫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