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昀亦是神色微动，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缓缓点头。

他们本就在暗中查探马车事故的幕后黑手，结果流言才刚起，便隐隐指向了柳家。而今，李疏桐一计，便将这场风波轻轻一推，顺势引向柳夫人。

李家要遭人议论？

——那就让京城的人，也好好议论议论柳家，毕竟，他们家出了一个后宫位份最高的贵妃，还有一个预备储君。

第三节：流言反噬，柳家受困

数日后，醉仙楼、百川阁、兰亭茶社等地，几乎同时流传出一则传闻——

“柳家近日对天机令一事颇感兴趣。”

“听闻李三小姐医道卓绝，柳夫人多次打探，莫非她才是天机门后人？”

“难道柳家早年便知晓天机令的存在，否则为何数十年来，柳家始终未曾放弃查找此事？”

“某高僧曾言柳家送女入宫乃因窥天机，看来储君之位已有定数……”

流言的传播速度，远比任何人想象得更快。

短短数日，原本围绕李家的流言，忽然向柳家反噬！

本来，天机令是否存在，本就无从考证。可李家行医世家，天赋卓绝的子弟出身医生之家，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柳家呢？

——柳家世代为勋贵，与医术、天机之术毫无关联。

——柳家何时开始关注天机令？

——柳贵妃进宫之事，难道真与天机令有关？

随着流言愈演愈烈，甚至连朝中大臣，都开始在暗中观望。

京城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第四节：柳夫人震怒，暗自筹谋

柳府，正厅。

柳夫人听着心腹低声禀报，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神色森然。

“……夫人，如今外头的流言，已经传得不像样了。甚至连宫中贵人，都隐隐有所耳闻。”

柳夫人缓缓放下茶盏，凤眸微眯。

她自问一生谋算无数，未曾有过大错，偏偏这次，却在李家翻了船。

她本想借流言，让李家因“天机令”之事被皇室忌惮，甚至借此削弱李家在士族中的声望。

可她千算万算，竟没算到——李家不但未曾退缩，反而借势将她也拖下了水。

她眯起眼睛，语气冷淡：“去查，这件事是谁散播出去的。”

心腹低声道：“奴才已查过，这流言的源头，竟是……醉仙楼、百川阁等地传出的。”

柳夫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李家……”她轻声呢喃，目光微冷。

这场棋局，她不会就此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