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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风卷起诊断书一角,陆承宇数着玻璃幕墙上的霓虹倒影。二十七层,正好对应确诊至今的二十七天。
"爸!"
女儿最后那声呼喊突然刺入耳膜。他本能地摸向胸前的兔子发卡,金属尖角在掌心刻出月牙痕——这是小晞上周落在他相机包的,还没来得及还回去。
广告牌突然亮起刺目白光,陆承宇在失重中看见无数个自己。第九层的他正在签字离婚,钢笔漏出的墨汁像条黑蛇爬上女儿的白裙;第十八层的他捏着CT片,骨骼投影在灯箱上拼成骷髅;第二十四层的维修工惊恐抬头,安全绳在风中绷成琴弦。
"咔嚓——"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腥臭的河水呛进鼻腔时,陆承宇听见两种心跳声在胸腔共振。麻绳勒进手腕的钝痛唤醒陌生记忆:祠堂香火、债主狞笑、浸猪笼的竹笼正在下沉。
"划水!蹬腿!"他本能地绷紧肌肉,却只换来更剧烈的绞痛——这具身体像台生锈的相机,每个关节都在发出金属摩擦声。左眼映着水面晃动的火把,右眼却看见ICU监护仪的波纹。
尼龙渔网突然缠住脚踝,网格在皮肤烙下灼痛。陆承宇透过翻涌的泡沫,看见网眼间浮着女儿的照片:周岁抓周时的笑靥被水波揉皱,又在涟漪中长成十五岁少女冷漠的侧脸。
"妖女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