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三言两语中,我大概明白了,「热情」是一个名称,不是形容词,是意大利目前最大的黑手党组织。
听了他们口中所说的组织曾干过的事,采取的报复。
我第一感想是:热情原来是黑手党的名字……
第二感想:你大爷的,早知道让约旦河直接弄死他算了,反正警察也不会在乎黑手党的死。
虽然阳莱和直子,甚至岸边露伴都告诉过我:小心意大利的黑手党。
但我从未把他们真的放在心上过。
因为我不认为我容易招惹到黑手党,除非他们自己跑来撞在我的枪口上。
没想到我才来一周我就碰上了黑手党,抱歉啊,由花子,你让我小心点,别烂好心真的太正确了。
只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帮那两个老人的。或许这次我帮了他们,下次他们依然会被瘾君子儿子缠上,依然会被打的双双昏迷,警察依然会对此视而不见……但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既然我有可以阻止恶性事件在我眼前发生的能力,为什么不去阻止呢?
阳莱和直子告诉我,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做点好事,不仅仅是为了营造更好的社会氛围,更是为了增强自己对世界和他人的信任感和归属感。
我接受了两位老人的感谢费用,然后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还是搬家了。
只不过我现在住的离我的学校稍微远了些,大概隔了两个街区。
搬家搬的我很累,尤其是我那些画材!要是热情的人敢来找我麻烦,我一定要往死里揍他们。
但过了大概两个星期,也没有人找我麻烦。
就在我以为会无事发生的那个下午,我一如既往地走进了我来意大利后最爱光顾的那家面包店。
这家的可颂塔我超喜欢,而且装修得也很温暖,每一次来这里买面包都会让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这个满足感在我抱着我的面包袋准备拉开门那一刻消失殆尽。
因为一个混子男抓住我的手,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呐,漂亮的小妹妹,我们聊聊吧。”
看到他那张挂着邪魅笑容的脸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差点就要把门把手给捏碎了。还好没有,我以后还得来这家面包店呢。
不管内心如何想,我还是露出礼貌的微笑:“先生,我赶时间。”
对方愣了愣,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虽然你长的很漂亮,不过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种事。你还记得前几天你揍的那家伙吗?”那个男人靠近我,在我耳边喃喃着,“小姑娘啊,在那不勒斯这个城市,可不要随便招惹人。”
前几天被我揍的……难道是那个热情的人?!
来了,来了!他来了!要被我揍的冤大头还是来了!
那小子不敢亲自来找我是不是怕我这次真的会把他弄死。
他猜对了哈哈。
但这里不是动手的好地点。要是我最喜欢的面包店有什么好歹,我觉得这个世界差不多也可以毁灭了。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先生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谈吗?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啊!如果你们想要钱,我……我可以给的……”
对方在听到我说钱,看到我这副两眼泪汪汪的弱小模样后,明显松懈了不少。
他一定在想,我这样的小姑娘也只能打过瘾君子了吧?
呵,等会我一定要把你屁股踹开花。让你知道一下那天我搬家搬的腰有多疼!
我边说边溜出面包店,那个男子紧跟在我身后,我们走进了小巷子,他说:“小妹妹,你要知道那家伙可是让我好好教训你,最好把你弄死,但是……”
我仔细看了看,这附近没人。
我深吸一口气:“先做个自我介绍吧。这样有礼貌点。”
“啊?”
我没理他:“我叫蕾娜塔,年龄18岁,意大利人,目前暂住水银花街道的一座公寓里,单身。我在那不勒斯学习美术,大概几年后就会搬走。我现在生活作息非常良好,每天准时入睡准时起床……”
混子男忍不住开口骂:“你这个家伙脑子有问题吧?”
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吉良吉影,我只是在模仿他而已。唉,这种只有我一个人懂我在diss谁的感觉真微妙,要是岸边露伴在就好了,他肯定懂。
我摇摇头:“或许我脑子确实有点问题吧,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会死,你会成为我在意大利弄死的第一个人。不过在那之前……”
“约旦河!”
我当然有自信能够解决这个寸头男,但我需要它帮我搬运尸体。
可这家伙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也是替身使者?”
“也?”
“你是谁的手下?你……难道是波尔波?”
我突然起了点兴趣:“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一定得是谁的手下,难道你们这里大部分替身使者都是□□成员?还是说……你们也拥有那把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