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
仓库被团团围了起来,众人试图撞开铁门,却发现被锁住了,铁锁在里面,看来只有火力爆破,才能打开这扇门。
然而,两人都在里面,稍有不慎,两人都会被炸死。
因此,众人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辆车忽然停在仓库前,温晨和安瑜搀扶着虚弱的薛嘉下车,她脸色比死人还苍白,却怔怔地看着仓库。
“不能硬闯。”
“可僵持下去……小澈一定会被打死的……”薛嘉轻声说道,“他……咳咳……不擅长格斗,不是‘衔尾蛇’的对手……”
安瑜指着仓库的天窗道:“那边有个窗户!”
温晨蹙眉道:“太小了,进不去。”
“等一下……”薛嘉忽然睁大眼睛,“有木仓吗?”
温晨把自己的木仓递给她。
“这样……就够了……”薛嘉攥紧木仓管,“我要狙了‘衔尾蛇’!”
安瑜道:“可是,那么高的地方,要怎么爬上去?”
温晨道:“我这就打电话就云梯车来,但需要一点时间。”
“不用了,云梯车已经来了……”
薛嘉的话让温晨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辆云梯车停在众人面前,从车上跳下一个人,笑容灿烂,正是玛蒂尔塔。
“我没有来迟吧?”
温晨诧异道:“这还真是……雪中送炭。”
“‘真知’侦探社,竭诚为您服务。”
事不宜迟,众人立刻把云梯车架起来。
薛嘉正要往上爬,安瑜拽住她的衣摆:“姐姐……你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当然,”薛嘉笑了笑,“只要想起小澈,我就有了无限的勇气。”
*
‘衔尾蛇’又是一拳,把梵澈打翻在地,他扬起下巴,癫狂地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们是怎么称呼你的来着?‘绶带鸟’的王牌?哈哈哈哈……这就是王牌的实力?”
“哥?你看到了吗?我在给你复仇呢!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随你……咳咳……怎么说……要杀……咳咳……就……”
‘衔尾蛇’突然掐住梵澈的喉咙拎起来按在墙上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乖乖跑来送死啊,本来,只要躲在风铃湖或者华夏首都,我就拿你没办法,可你竟然孤身来了……”
“齐漾说的不错,你果然很爱那个女人,啊……你知道吗,她其实不在这里……她被我锁在地下室的冰窖里,现在……应该已经被冻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梵澈原本瘫在血泊里,毫无还手之力,闻言,失神的瞳孔骤然收缩,眼里翻滚着恐怖的火焰。
他突然暴起,膝盖狠狠顶向‘衔尾蛇’下颌,‘衔尾蛇’没料到他会出手,痛呼一声,满嘴血腥,一颗牙齿被硬生生打落,向后踉跄几步。
梵澈摇摇晃晃站起来,顺手抄起旁边的钢管,向‘衔尾蛇’兜头砸了过去。
可他力气并不大,所以,‘衔尾蛇’很轻易就避开了那一击,一个闪身,一脚踹飞了梵澈。
“呜……咳咳咳咳!”梵澈一抹脸,一手鲜血,“别想……伤害她……别想!”
“软肋……啊,”‘衔尾蛇’吐出碎牙,“跟‘镜面’一样呢,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养女被你带走,才背叛了我……不要紧,他已经为他的背叛付出了代价。”
梵澈摇晃着,又举起钢管,眼神闪动着某些执拗到恐怖的色彩:“我会保护她……不会让……”
‘衔尾蛇’想要躲开,却一脚踩在滑腻腻的血泊里,跌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梵澈用全身的力气,把钢管捅了下来。
‘噗嗤’
金属撕裂血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几十厘米长的钢管贯穿腹部,鲜血像是小型喷泉般飞溅。
‘衔尾蛇’的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忽然伸出双手,像是沉重的铁钳般,死死抓住梵澈的左手,竟硬生生把义肢拽了下来!
他扣住尚未痊愈的断口,缝合线在蛮力的作用下接连崩断,新长出的嫩肉皮开肉绽。
梵澈惨白的脸因剧痛扭曲:“你……咳咳咳……”
‘衔尾蛇’越是用力,就越是失血过多,可他毫不顾忌,直到梵澈因为剧痛而失力,松开手瘫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衔尾蛇’大喊着,忽然抓住钢管,硬生生拔了出来,血肉和脏器碎片纷纷掉落,肠/子挂在生锈的螺纹上扯出半米。
他抡起滴血的钢管,砸碎梵澈的小腿。
两个人再度赤手空拳,厮打在一起,在血泊里翻滚着,每一拳,每一脚,都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