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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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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用不着翻,黄莺早已经闻到了烟味。

按部就班,该来的终于来了。

不管学生内心如何看待老师为了查清某件事,而去翻学生口袋这个行为,作为凡事以尊重学生为先的老师,黄莺一定要明确地讲清楚自己的态度:自己绝不会这么做。

再者说翻口袋这种查线索的手段,侵犯学生隐私权,原则上也是禁止的。

除了它还有很多其他有效的方法,黄莺最常采取的有效方法是本山大叔的话疗,打心理战术,让学生自乱阵脚。

所以她不需要动手,也没必要动手。

黄莺对徐梦洁说:“你先回去吧。”

为免秦宝宝多想,她又对徐梦洁多嘱咐一句:“元旦晚会的司仪礼服张老师已经替你们定好了,到了会统一通知你们去试穿,不用担心。”

徐梦洁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说声好,出去后懂事地把门关上。

没过一分钟,她又敲门进来,郑重其事地抬手打报告:“老师你要忙多久?我忘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和你说。”

黄莺没错过她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倒也没撵她,只低低“嗯”了一声:“先来后到,排队吧。”

意思是等自己先处理完眼前的问题,再解决她的。

如此纵容她,只因黄莺在她看戏的表情底下发现了浓浓的担忧。

黄莺知道,徐梦洁的担忧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整个屋子里唯有好闺蜜卢晓让她牵挂让她忧。

黄莺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值班室很少住人,摆置用具都很简陋,且只有一张椅子。

避免厚此薄彼,黄莺把椅子让给了秦宝宝坐,她和卢晓坐床边。

床铺的纯棉床单太久没晒,有点潮湿,黄莺坐得不太舒服,只能站起来,从上铺找了块大毛巾铺上,才坐得安心。

刚才她余光瞥见秦宝宝对自己的侧影翻了好几个白眼,并且态度嚣张,无声骂了卢晓几句脏话。

那几句脏话日常使用率极高,不懂唇语也能看得懂,从问候对方身体器官到父母,再到祖宗十八代,总之全方面照顾到位。

秦宝宝一坐下,椅子就开始不停的嘎吱嘎吱响。

听动静,离散架不远了。

意识到黄莺在看自己,秦宝宝赶紧将双手塞兜里。

即便这样,黄莺也能看出她藏起来的手仍旧在抖。

要说害怕她吧,也不像,黄莺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点点畏惧的情绪。

秦宝宝外表看起来压根不怕老师,也不在乎老师怎么看她,更不在乎抽电子烟被抓到。

进门后做出的各种恶意行为,都是为了针对卢晓。

她丝毫不关心对待会要接受的审判,只仇视把抓自己现行的卢晓,觉得这个傻逼多管闲事。

椅子快撑不住了,黄莺轻声提醒:“安静一点,这个椅子虽然不值钱,弄坏了学校也是要你赔的。”

“关我屁事。”秦宝宝嗤一声,仍然死死盯着卢晓。

黄莺仍然客客气气的:“你坐坏的,不关你事关谁事?”

“是你非要我坐的,又不是我想坐的。”

“那你就站着吧。”

秦宝宝不动,装没听见。

“我说,让你站着!”黄莺语气忽然变得很重。

夜风瑟瑟,“啪啪”砸在窗玻璃上。

光听声音,黄莺说话的气势比风还强,这一声厉言砸下,值班室只剩一片死寂。

白炽灯光打在秦宝宝的脸上,显得人脸苍白又倔强。

黄莺从没在公开场合这么凶过谁,她被吓得后背发凉,咬着嘴唇,带着愤恨和羞辱站到一边去。

“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搜你口袋。”黄莺揉着太阳穴,乜了防备心极强的秦宝宝一眼,继续开口道:“再说也没这个必要,你浑身烟味这么冲,隔老远都能闻见。学校禁烟,你父母同意也没用。我个人觉得,你还是自己主动交出来比较好。总不至于要我请你父母连夜过来,亲自替你掏吧。”

抽电子烟不对,但没必要闹大,学校的处理方针一直都以疏导教育为主。

东西还是要先收过来的,留存证据,以防有些家长过分信赖自己家孩子,不配合你的工作不要紧,一个劲儿的添乱就很让人头疼了。

“没有。”

秦宝宝斩钉截铁地否认,不是不用请家长,而是没有抽烟。

“呵。”黄莺冷笑。

“没有就是没有。”秦宝宝扭头,“有本事你就打电话,以为我怕你啊。”

卢晓看不下去,插嘴道:“老师她在撒谎,我亲眼看见她往校服口袋里藏的,一看见我就藏进去了,还对着我的脸吐了口烟。手机被她藏在左边的衣袖里头,我听到她在和她男朋友打电话,约好明天中午去操场后面的树林一起抽电子烟。”

黄莺沉思,卢晓的话有点颠三倒四,也侧面证明事发突然,她没有说谎。

甚至黄莺还从中嗅出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秦宝宝谈恋爱的事情,大概班级学生都知道,想不到自己班上的学生挺团结的,这么久都没人来找自己打小报告。

干坏事被戳穿,有些人是会愤怒的。

“你踏马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哪只耳朵听到的!”秦宝宝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地指责卢晓,“你以为你是谁啊,煞笔东西,班主任的一条狗罢了,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还不是个赶上去吃屎的……”

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也会忘记恐惧,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恐惧这屋里的任何一件东西,任何一个人。

黄莺冷着脸听她喋喋不休,既没有打断也没有制止。

卢晓打小就是个乖学生,她的横更多是骄傲,没有秦宝宝身上这种撒泼的狠劲。

长这么大,卢晓一直被家长和老师宠着,哪被人这么当面骂过,气得直掉眼泪。

却为了所谓的公道,憋着一口气,死死咬着嘴唇不哭出声。

等秦宝宝骂上头,开始吐出侮辱性更强的词汇时,黄莺敲了敲桌面,毫不留情地打断她:“骂这么久,累不累?”

秦宝宝恨恨翻了个白眼,迫于威慑,不情不愿地闭嘴。

“你说了那么多,该轮到卢晓了。从现在开始,把嘴巴闭紧点,别插一句话,否则我真的不介意替卢晓的父母给你一巴掌。”

她的声音很冷,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明显可以听出底下压着巨大的怒气。

如今教育形式严峻,家校关系紧张,体罚更是大忌。

无论对错,也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只要老师对学生动手,那是一告一个准。

就算没动手,如果学生执意要诬告某个老师,成功率也会很高。

没办法,大环境就这样。

家长育儿不容易,普通一线教师的生存环境也不容易。

当然,无论何时何地,老师也确实没有权利打学生,黄莺决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出了提前葬送这最后一月职业生涯的准备。

黄莺知道不该说给她一巴掌的话,但为了卢晓的心理状态,她必须要说。

秦宝宝是有娘生有爹养的孩子,卢晓也是被家长捧在手心的宝贝,不能因为秦宝宝更横,卢晓就得受委屈。

在职责范围内,她绝不容忍这种恶劣行径。

黄莺态度强硬,秦宝宝只能恨得低头磨牙,嘴巴抿得死死的。

“现在你可以说了,怎么回事?”黄莺安抚地看向卢晓,“别急,慢慢说。”

卢晓颤抖着话音,一字一句地说:“她被我发现后,就,就赶紧把东西都藏了起来。我说你打电话就打电话,为什么,为什么要在电话里骂,骂班主任,还要撒谎,扭曲,事实,说班主任对你,做了很多坏事。她骂我,煞笔,多管闲事……然后,然后用肩膀撞我,把我撞墙上,就要打我。我就警告她,说,今晚班主任值班,你要是打,我,我就告诉老师,她说我才不怕,有本事你就去。然后,我就拉着她,往值班室来,她就开始挣扎,不想,来,但力气没我大,没挣开。”

卢晓冷静不下来,说话的时候嘴巴不停哆嗦,一直打磕巴,中间甚至没忍住直接哭出声来。

黄莺这才真正地看明白,抽烟私藏手机谈恋爱都不是卢晓正面刚上秦宝宝的理由,谩骂班主任才是。

从着装和发饰,黄莺看不出俩人在卫生间究竟有没有过肢体碰撞。

只能看出一点异常。

卢晓爱美,非常在意自己额头一圈的自然卷碎发,每天都带不同的发箍,除了挡住卷发,也讲究装饰效果,每个发箍都色彩明艳,非常显眼。

她注意到卢晓刚才头上那个翠绿色带钻的发箍不见了,整张脸,最显眼得就是挂着泪水红得发亮的一双大眼。

仅仅只是听不得别人骂自己,强忍着那么多的辱骂,也要来打小报告。

她很勇敢,也很真诚。

用笨拙的方式向黄莺表达自己的爱与信任。

黄莺没想到她的出发点在这儿,有点为她感到不值:“没了吗?”

卢晓痛苦地摇头。

“别哭了,这算什么,不值得你委屈,更不值得你生气。”黄莺掏纸巾给她擦眼泪,“我不是在这儿,你信我,我也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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