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温柔，以至于阿托亚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回到他们还在地下室的时候，拉苏会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安慰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唯一一个告诉他该死的不是他。

可当阿托亚听清话意之后如坠冰海。

拉苏说：“嘘，安静点，现在忘掉那些没用的消息吧，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下你。”

这还是阿托亚第一次做完坏事之后产生极深的后悔。

如果他早一点说出就是不是就没事，不会背叛拉苏，自己会获救，拉苏也还会帮自己，他的心中甚至荒谬地想还不如早些死掉，这样拉苏就不会对自己失望到不肯原谅自己。他还有什么值得让拉苏看一眼的......

彻底萎靡的阿托亚还在苦苦思索，拉苏手指挠了挠荷叶边小菇。

扑通一下，刚才被吞进去的黑西服杀手又被吐了出来，只是浑身都是被触手牙齿划破的血口子，整个人变得破破烂烂。

拉苏对一个干活的杀手能知道什么也不抱希望，不过对方被吃下去又吐出来的精神状态还不错，还挺乖，识趣的没有再攻击和逃跑的想法。

想到自己那栋房子和买东西的麻烦，boss直聘发出询问。

“你呢？如果你不能说出什么有效消息，那么请说出你的特长。”

黑西服西曼查尔斯是组织里的外包杀手，简单来说就是拿最少的钱干最累的活，他年纪大了，组织现在还留着他也是看之前的脸面，还有的任务是清理垃圾。

这次的任务还是一个后辈转给他的，据说非常容易的小任务，等赚到一点小钱他就又有房租了，结果就差点被怪物吃了。

主要是钱给的对不上啊，太亏了。

可惜，他是真不知道。

“雇用我的人是组织的杀手后辈，他将这个任务转给我，除了目标什么都没告诉我。”

特长......

“特长就是当杀手。”

拉苏摇摇头，否决了。

“那不算，我的小蘑菇们比你可厉害多了。”

拉苏说完后，小蘑菇们憋不住高兴群魔乱舞般伸出了触手，没控制好力气，房子天花板和地板都被砸出几个窟窿，还有的触手蠢蠢欲动悬在半空中，只要拉苏一声令下，它们就会把碍拉苏眼的坏蛋全部吃掉吃掉。

西曼抱着自己的老伙计冷汗直流，他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才选择做杀手的，要有特长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等等！”西曼在触手出手之前把自己的老伙计往前一递，大声说：“我能除草。”那么大的镰刀割草肯定比割人头简单，老伙计，抱歉了，出卖了你的尊严可以让我获得生命。

近乎绝望的西曼听到希望。

“那你会种花养植物吗？”

家里除草后光秃秃的也不好看，还需要种新的。

“会会会。”不会也要会啊，西曼查尔斯决定用剩余的钱去买几本园艺大全，学！往死里学，毕竟不学真的会死。

“OK.”拉苏满意招收到一个新员工，转头问阿托亚：“你呢，你想好了吗？”

杀手轻易被招聘的事实也让阿托亚找到了新思路。

“我有钱！我会继承父亲的所有遗产，就算进入哥谭后公司亏损了些，但父亲在其他城市的许多产业和投资都未受到影响，只要我不会死，我愿意将它们全部转赠给您。”

“成交。”

阿托亚听到了天籁，他又被拉苏重新接受了。

事情解决他们就离开了这片几乎成为废墟的房子。

1小时后，身着罗宾制服的迪克格雷森在大雨中找到了这里，面色凝重的他很快拍下了现场许多照片传回了蝙蝠洞。

其中最多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痕迹。

简直就像海里的大章鱼爬上岸，然后悄摸摸钻到没人的房子里开Party跳舞聚会，迪克是这么对布鲁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