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看到我啊。”费尔伯没好气的说。
“店出意外被炸了,是这位小先生救了我,现在我受他雇用要去他家当厨师,就这样。”费尔伯省略了中间一长串直接总结,希望转移杰森的注意力,可别拿着那个拳头比划了。
“这么倒霉?”杰森眼含同情,餐厅就这样没了也太可惜了,“好在命保住了,不过厨师?”
“你真的准备在哥谭定居啊?!”杰森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喊道。
“嗯哼,当然,房子已经买好了,就在这里不远,要来我家来玩吗?”拉苏发出之前被打断的邀请。
“去......”杰森本来的话停住了,他发现自己过于惊讶导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什么人,“去你家之前先跟我来吧。”
嗯?拉苏疑惑不解,但很好说话的同意了。
“费尔伯你能行吗?不去医院?”杰森看费尔伯淋湿的衣物,似乎没受什么伤,就是衣服都被炸烂了。
“小看我?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初我也是从战场下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都讲了八百遍了,就跟我吹牛,你怎么不去找你......算了,现在跟我走吧。”
他们绕开了前街正在等待爆炸停歇的警察,走了另一条小道,一路上因为大雨的原因,街道上行人也不多。路线非常复杂,杰森几乎在一般人完全找不到的小道里穿来穿去,直到来到一个废墟里,走上堆满杂物的楼梯,推开一个已经从门框上脱落随意支在墙洞上的门板,再往里走,里面是一个窗户被打碎的挂了很多破帘子的房间。
杰森走到一个墙角掀开一个帘子,才又是一道门。
拉苏走进那个门,迎面就扑过来一只满脸惶恐的金毛小狗,是他啊,阿托亚。
“终于找到您了,我就知道他有办法找到您,帮帮我求您......”
阿托亚怎么会在这里?拉苏看向杰森,金毛小狗不知道被什么吓的除了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杰森抱着手臂,也很无奈:“他说有人要杀他,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找到我就是哭,然后不管说什么都不肯走,非说我和你一起出现的,我肯定知道你在哪,然后就赖上我了。”
“没办法,我就只能把他藏在这了,喏,现在拉苏在这了,你总要说清楚什么人要杀你吧?”
哎?拉苏轻轻摸了摸阿托亚的头,却和杰森说:“他可是曾经真的想要杀你和那个......那个谁来着,你还帮他?”
“总不能看他去死吧?再说了,我也打回去了。”
拉苏手下瑟瑟发抖的脑袋变得十分僵硬,阿托亚发现事情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明明......明明之前这个人代替了自己去献祭,相当于替自己去死,他应该......会是一个能帮自己的好人才对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这么害怕......他好像完全被看穿了。
拉苏早就发现了,游戏并不是万能的,它能模仿人类的行为思维来推导标记,但无法真正看清人类反复无常的心。
此前给阿托亚标语是「您获得一只忠心的小狗」
小狗是真,「忠心」未必。
拉苏冰凉的手指随意搭在阿托亚的后颈脖上,慢慢划动到下巴的位置让他抬起头,看清那双藏在蓄满泪水的眼睛后深藏的自私、虚伪、软弱,自以为是。
这是一只包藏祸心的小狗,他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不懂得感恩。
他不讨厌这样的小狗,只是对他光靠抚摸和糖果是不够的,还需要一根鞭子。
拉苏看着之前还算貌美的小狗现在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笑出了声:“这就是你说的打回去?那他还利用了你怎么说?”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说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阿托亚几乎要藏不住眼中的愤恨。
杰森陶德不明白什么利用?
“你以为他真的是相信你能找到我吗?在那种情况下?”
“和之前一样,还是老把戏,所有一切都是真实有效的信息,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为他提供帮助。”
“当然,那还是他逃出来时最初的想法,找一个冤大头帮他避难。”
“他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对吗?”拉苏手指点在阿托亚的额间,一个用力,将人推到,“没有人爱他啊,就连出生也是因为父亲想要将他的骨血和灵魂都用来献祭,等到事情都结束了,又因为父亲的犯罪被牵连,现在被人追杀,无家可归......”
“可杰森以及我就应该第二次当你的替死鬼?成为你的投名状?”
夜晚降临的哥谭开始变得阴森恐怖,风雨呜咽,电闪雷鸣,左上角的红点鲜艳的像是要滴出血。
一道瘦长诡谲的影子悄无声息出现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