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或许可以叫镖局押送过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文再坚持也就不好意思了,便摇了摇手:“罢了罢了,小殷大人面子太大,我还是另求方法。”
殷晚渡很淡定的看着他走了,这才对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没心思去揽镖局干的活。
但是当苏安也因为这件事情找上自己时,他是有些愣住的。
“您怎么也是为了这事来的?”他看着苏安在一旁喋喋不休许久,过了好一会才疑惑的问道。
苏安的表情瞬间警觉:“还有谁是为了这事来的?”
“吏部陈文大人。”
“哦,他啊,是个好官,你帮他了?”苏安问道。
殷晚渡摇了摇头:“没有,我怕惹事。”
这是苏安教给他的,少惹事少说话,在官场上就是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苏安无奈:“一些好事还是能接的。”
若是做孤臣,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就是刚硬如他,在官场上对他人也多是笑脸相迎。
“为官是为民,只要是为民好,我们当官的就应该全力以赴。”
殷晚渡乖乖的点头称学到了。
“但是我还是不送。”
太笨重了,他已经做好了千里奔袭速战速决的准备,带着几大车东西算是什么。
“您的我也不送。”
苏安被他的耿直气的牙痒痒:“不送就不送,老夫叫镖局送!”
殷晚渡:“您可以和陈大人找同一家镖局,或许能便宜些。”
苏安更生气了,但是也不好说他什么,只能很委婉的劝道:“你这官当的也太硬气了,还是软些好。”
他有些后悔一直更这小子说什么一定要刚正不阿了,这下好了,教出个铁面阎王。
殷晚渡:“这不是您教的吗?”
他一脸真诚,又将苏安气的一口气不上不下了,最后只能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最好是一直这样。”
殷晚渡不禁笑了起来,嘴角清浅的勾了一个弧度。
和这小老头说话真有意思。
“学生自当不负所望。”
送走了气呼呼的苏安,殷晚渡才想起一件事,苏安前脚离开,他也后脚出了门。
……
阿木远远的跟在殷晚渡身后,心中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抓到殷晚渡的把柄!
之间那黑色身影向城西走去,阿木几乎就是迫不及待的给影和鹤医报了信,结果最后来的只有影。
“他老了,往后别叫他了。”影道。
“你瞧着吧,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去鸢尾楼!”
影不是很想知道,殷晚渡对于他来说是个陌生人,对于主子可能会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但是阿木这么关心他的去向影是不理解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人家去了鸢尾楼找乐子那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自有主子去烦恼,阿木在这急个什么劲。
他几乎能断定,就算主子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不会怎么样的,毕竟刚开始就明确的和他们说了,只是暂时的利用关系而已。
但是阿木都这么强硬了,他不来好像显得他很冷血似的,于是便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情来了。
今日又下了大雪,街道上没什么人,于是他们只敢远远的跟着,黑色的人撑着把油纸伞,慢慢的走在雪中,倒也不算太难跟。
当他走到鸢尾楼面前时,阿木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只手使劲的拍影:“我就说吧!你不信我?到时候你要给我作证!”
影被他拍的有些不耐烦,将他的手挥开,一双眼睛也是死死盯着在鸢尾楼前的殷晚渡。
“我怎么看着不像是开寻欢作乐的。”
今日大雪,这个午后的时间段,鸢尾楼的生意也一般般,姑娘们也在室内,外面只有一个龟公。
殷晚渡一到鸢尾楼面前龟公就迎了上去,不过两人似乎争执了两句,龟公挥了挥手,做出了赶人的动作,便进楼内了,留着殷晚渡一个人在外面倒是看着有些可怜。
“他怎么不进去?”
阿木也百思不得其解。
殷晚渡也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红色指环,这是红鸢塞给他的,说是给鸢尾楼的人看就明白了,但是那龟公怎么一点都没反应?
他在楼外站了一会,打算打道回府,下午还要当值,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
“你看,这不是没去?”影道。
阿木还是不太死心:“你没看见是被拒之门外了吗?是不是是做了什么鸢尾楼不可原谅的事情才不让他进去的呢。”他脑洞大开,已经开始脑补殷晚渡得罪鸢尾楼了。
影突然一把将他拉进旁边巷子里:“别说了,他回来了。”
结果两人等了半天也没见殷晚渡的身影走回来,影探头一看,哪还有殷晚渡的身影?
阿木要被气炸了:“你又坏我事!”
……